这些话若是在背后说也罢了,可若是明明白白的在众人面前说可是要落下话柄的。
她们可不像郑婉音那个蠢货,每次宴会都要把顺昌侯府的颜面丢进了才肯罢休。
她们背后可是淑妃娘娘和太后娘娘、兰贵妃,若是贸然搭话可丢的是宫里的面子。
谢思凌果然聪明,打蛇打七寸捏的分毫不差。
郑婉音虽心中不满,可面对比顺昌侯府高了一阶的周国公府和沈国公府,她也不能显露出来。
郑婉音奈何谢思凌不得,转而又把气撒在了舒茗嫣的身上。
“哼,舒家小姐莫不是忘了这里是京都,可不是那人远地偏的扬州城,怕是连马背都不曾上过就敢选最为桀骜不驯的蒙北战马,果真是,不知者不畏啊。”眼神里尽是居高临下的冷嘲热讽。
“郑小姐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难道不曾听说过大越繁华,江南无出其右;江南繁华,七分俱在扬州?怎么在郑小姐的口中竟成了偏僻之地?”
“更何况圣上曾金口玉言每年国库十之三四来源于扬州,郑小姐莫不是在质疑圣上?”
其中当属盐业收入最多。
周念微的父亲是扬州盐运使司,对于这些她自然也多多少少知晓一些的。
郑婉音霎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这个舒茗嫣,还真是牙尖嘴利!每次都拿着圣上和皇后娘娘的话当令箭,偏偏还就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比起谢思凌,舒茗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也不知郑婉音能否承受的起。
若不是脸上脂粉抹的多,郑婉音此时的脸色怕是很精彩呢。
“舒小姐误会了,姐姐不过是想着扬州马术毕竟不如京都来的更甚,原是担心那蒙北马不易驯服伤了舒小姐而已,还望舒小姐莫要曲解了姐姐的意思,平白伤了和气。”旁边的郑婉宁开口打着圆场。
瞧瞧,这个多会说话。
三言两语就将郑婉音的疯言疯语带了过去不说,反倒是让人觉得是她舒茗嫣咄咄逼人。
舒茗嫣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位郑二小姐。
进退有度,圆滑世故,这四两拨千斤的本事可不知甩了郑婉音几道弯。
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在郑婉音刚来口之时不制止,偏偏等到得罪了人之后才出来和稀泥,还真把在场的各位小姐们当成了傻子,也就郑婉音眼高于顶才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
“郑小姐多虑了,茗嫣虽马术不够精湛,可也不会让马儿伤到。”
“哼,大言不惭,舒小姐若真马术斐然,何不比试一场?”
郑婉音不屑道,谁人不知江南女子弱柳扶风,怕是连马背都不敢上,也敢如此大放厥词!她的骑术虽说不是上上,可也不是由区区一个扬州出来的女子所能比的。
“既郑小姐相邀,茗嫣奉陪就是了。”
她等的就是郑婉音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