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茗嫣摇头，“还请三王妃转告淑妃娘娘，此事，恕臣女无能为力。王家虽为商贾，可毕竟也是西蜀大族，岂会听我一个女子之言？臣女虽说自认聪慧，可总归还有些自知之明，这样的事情，应由殿下亲自出面。”

顾锦瑟气急，“这可是母妃的吩咐！舒茗嫣，你不要得寸进尺！”

舒茗嫣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转而瞪圆了眼睛，无辜道，“三王妃这是什么话？臣女不过是想让三殿下在王家有难时帮上一把，好让王家记着三殿下的恩情，怎么就是得寸进尺了？三王妃这顶帽子扣的好生奇怪！”

顾锦瑟还想说什么，却听得隔壁有碗筷掉落的声音，对上舒茗嫣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庞，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本妃目光短浅，错怪了明越郡君，明越郡君所言，本妃会逐一转告淑妃娘娘。”

舒茗嫣也不拖沓，“若无旁的事，臣女先行告退。”

出了无韵楼后，舒茗嫣上了马车，对幻影道，“让我们的人先别撤，君墨宣应该也在无韵楼。”

就只会这一招吗？躲在背后，让女人出面，君墨宣，你可真是个男人！

舒茗嫣气的咬牙切齿。

回了烟雨阁后，舒茗嫣单独留下夏影，也不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一开始夏影还镇定自若，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额头的汗珠渐渐沁了出来，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地板上。

故作镇定声音里带着极力压下去的惶恐，“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舒茗嫣心下失望，叹了口气，“夏影，你跟着我，多久了？”

夏影不敢抬头正视舒茗嫣，“回小姐，奴婢跟随小姐已三年九月有余。”

舒茗嫣勾过耳边的碎发，“原来你都记得啊！只是，我不懂，这三年多来我未曾薄待与你，顾锦瑟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要让你背叛与我？”

夏影惊觉，蓦然抬头，对上舒茗嫣那平静地眼神，心里却没由来的害怕。

外人都道明越郡君为人和善，知书达礼，可她知道，小姐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

想当初在扬州时，那副娇弱稚嫩的眉眼仍历历在目，她巧笑嫣然，却吐字冰冷，“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怎么能忘了？若不是之前的丫鬟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也不至于丢了性命，让她们四个替补了进来。

“奴婢从不敢背叛小姐，求小姐明察！”

纤细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攫住夏影的下巴，舒茗嫣笑魇如花，“不敢？那顾锦瑟是如何得知我关心王家？我很好奇，顾锦瑟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让我想想，钱财？不对，我对院里的人一向阔绰，而你又无亲人在旁，所赐皆为你自己所得，这个，你不缺。

那是什么呢？是看着顾锦瑟出行时前呼后拥，体面极了，也想尝一尝当一回人上人，体验被伺候的滋味？

还是君墨宣位高权重，丰神俊朗，面如冠玉，惹得你春心萌动了？”

夏影感受着下巴上传来的痛感，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奴婢没有，奴婢冤枉！”

“我冤枉你？似月虽说反应慢了些，可她心思单纯，从来不会对本郡君撒谎！那日，我在房中和幻影夜萧谈事时，是你使计支开了似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