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绕到屋子后方,自由探索。
晏迟御昂首看向红灯笼,“窥探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正大光明与我们相见?”
太奇怪了,他竟然在质问一盏不会说话的灯笼。
更奇怪的事发生了。
几秒后灯笼里传出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有点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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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后方,别有天地。万籁寂静,就连造假的日光与月夜都没有,无光无影,唯有黑暗笼罩。
于旁人而言,伸手不见五指,但对巫月来说,在黑暗中视物如照亮灯。只要没有鬼,她看什么都清楚。
然后,她被一块石头吸引了视线。
她远见这块石头,稀疏平常,近看,唯一特别大地方就是石头上所刻的和她在灯笼上看到的图案一模一样。
整块石头呈金鱼草状,不偏不倚,深深地扎根在满是砂石的地面之下。
巫月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这块石头,指腹落在少年的长袍上,似傍晚时分落日前的余温从石壁漫上指间掌心,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涌出。
余温越变越烫,几乎就在一瞬间,险些要灼伤她的手指一样。巫月本能要躲开,灼热又在一瞬间如潮水退去。
穿着红黑长袍的少年在雪中慢行,少年忽然回头,不远处铃铛声清脆悠扬——这样的画面坠入巫月脑海中,陌生,又有些熟悉。
巫月惊得睁大眼。
为什么她看那少年会觉得那么熟悉?
熟悉到要揉进她的骨血,不可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