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记忆吗?还是谁为她构造的一场虚假梦境。
对了……晏迟御……
巫月从床榻另一侧下去,大概是睡太久,站起来那瞬竟有些眩晕。她微微踉跄地直起身子,转身之际,方注意到有一道勾勒水墨山水的屏风横在地上,屏风比成年男子还要高上许多,似乎要遮掩背后的什么。新笔趣阁
她认真盯着屏风,没有出声,企图看清或听出屏风后有没有动静。
正当巫月想要越过屏风时,牧君颜推门而进,一瞅见醒来的巫月,他眉头一动,“巫月,你醒了!太好了。”
“阎君。”
巫月礼貌颔首,点头的动作很轻,“我现在很混乱,不知道阎君能不能替我解答,或者说,找个能解答我疑惑的人来?”
牧君颜抓抓先前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只能告诉你,你哥哥他们仨没事。”
巫月捕捉到潜台词,神色一变:“晏迟御呢?”
……
面具男人缓步走在布满彼岸花的花丛中,又阴又冷的风扬起他的黑袍衣摆,红腰带翩飞。腰间别一块雕成书籍模样的黑曜石,上面缀红色穗子。
妥帖挺括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说不出的高贵优雅。男人的拇指摩挲着掌心的青色小蛇,蛇头上精致的小角一动一动的。
他的手无意识地握起:“阿青,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
不等阿青开口,男人脸上露出几分好笑的自嘲:“问你做什么呢,你又没法感同身受。或许带角端来更好,他素来与她亲近,又或者白泽…算了,那个傻白甜。”
青瑾:……??只有傻没有甜好吧。
男人又嘀咕了句:“我怕她生气,怕她气我把白虎带走。我实在生气,气她那么亲昵地喊白虎哥哥。”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靠近那座小屋,与阴冷地府有着天壤之别的小屋。
从牧君颜那得到晏迟御的消息,巫月迫不及待地要去找人,结果刚走到门口,便与迎面踱步而来的面具男人碰上。
小院里繁花盛开,红灯笼醉醺醺地挂在檐下,青石小路蜿蜒成纽带,将她和面具男人连接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