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我看得见。包括巫月姐姐的小纸人翠花铁柱……”游光銮大方承认，小脑袋一点，板正的表情过于可爱呆萌了。

“难怪，难怪月月会带你回家。原来如此。”

程平西恍然大悟，而且游光銮这眼睛的情况还和自己不一样，应当是阴阳眼之类的高级挂。

他想着，蓦然察觉到游光銮的视线都在蜷成一团的涂卡卡身上，小模样好奇得紧，大大的黑色瞳仁里染着微亮的光泽，像漫长幽夜里的皎皎月色，若有似无地散发着朦胧清透的光亮，微弱却一下子照进人的心里。

“涂卡卡，青丘山的九尾狐。按照人类的年龄，应该也就八九岁。”

黑衣少年把小团子放进游光銮怀里，好笑道：“这样的……你平时只在电视和动画片里看过吧？这只九尾狐是我妹妹家养的，特别喜欢睡觉。来，你抱着，和它一起玩。你们年龄都小，应该能玩到一块去。”

游光銮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试探性地揪了揪涂卡卡的狐毛，瘦瘦的小手往上探去，摸摸它的狐耳，掌心柔软又奇妙的触感叫游光銮一阵瑟缩，却不是害怕的。

他像是发生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眉眼弯起，咯咯笑出来，笑声奶脆悦耳。与方才板着脸的模样简直天壤之别。

小孩子就应该笑笑，这样的笑容是多么治愈的呀。

程平西心想。他站在一旁，眼神愈发温柔。

“是哪个愚蠢的人类竟然敢摸本小爷的耳朵！”同样奶声奶气的音色，气鼓鼓的质问着。

游光銮愣了愣，见那白乎乎的一团里慢慢升起一颗脑袋，也是白乎乎的。

涂卡卡睁开眼，绯色的眼睛若穆萨耶夫红钻之色，美得有些惊心动魄，柔亮惑人。狐之幼年，更显那眼睛干净澄澈，最是令孩童心心相吸。

“是我。”

游光銮板着脸，郑重反驳：“不过我一点也不愚蠢。”放在腿上的小手握成拳，出卖了他的紧张。

涂卡卡盯着游光銮，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问：“你是谁带回来的？”

见涂卡卡一脸严肃冷漠，游光銮莫名的也紧张起来，小声说道：“是巫月姐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