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朱标撇嘴,“哈哈哈!哈哈哈,说的...嘘嘘呼呼的,太过了!”
随即,欣慰的看向李景隆,“天下第一街是你的提议,孤倒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眼光,你也很是难得!”
“昨儿云南送了五十斤贡茶过来,晚上回家的时候,你带回去几斤!”
“对了,凌汉昨儿还上摺子呢,说都察院的事实在太多了。这麽着,光禄寺卿就是你了.....”
“臣,谢主隆恩!”
“啊?”朱标一愣,而後明白过来,“啥谢主隆恩,你这孩子,真能整事儿,哈哈哈哈!”
“妈的!”
边上李至刚心中,陡然爆了一句粗口。
“不是,事儿都是我做的呀....怎麽现在太子爷始终在一个劲儿的说他的好呢?”
“我呢?我呢?”
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中狂吼,“太子爷,您看看我...给我升官呀!”
“太子爷!”
李景隆微微躬身,“其实李以行,还是不错的!能干......”
闻言,李至刚顿时两眼冒光。
然後更加谦恭的躬身,站在朱标面前。
“嗯!”
朱标微微颔首,“也是个好苗子!”
说着,沉吟片刻,“你现在是......”
李至刚开口,“臣位列七品!”
“是不是小了点?”
朱标看向李景隆。
瞬间,李至刚的热血直接冲到了脑瓜顶,眼眶子嗖的就通红。
“太子爷提拔臣子,臣不敢多言!”李景隆笑道。
朱标又微微颔首,“李以行!”
“臣在!”
“你本是孤詹事府左春坊的属官....办差得力,踏实勤勉!着..升为.....”
咚咚咚,李至刚就觉着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詹事府左春坊左中允!”
“臣,谢主隆恩!”
李至刚学着李景隆的口吻,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咣咣磕头。
“好好办差,呵呵呵!”朱标又笑道。
“臣,为殿下肝脑涂地死而後已,若有违背此言,臣.....臣不得好死!”
官从七品升到了六品,算不得什麽。
但是要看升的是什麽官!
左春坊等於是太子的幕僚机构,其中的左中允,更是可以兼任翰林院编修的!
“我他妈让那些清流进士都瞧不起我!我看以後谁他妈敢瞧不起我!”
“我现在翰林编修,而後做大学士,再做六部侍郎,再做尚书阁老.......”
“好好!”
朱标瞅瞅李至刚,摆手,“起来吧!”
说着,又对李景隆道,“下午没事?”
“臣没事!”李景隆道,“有事也是李以行去办!”
“是是是,臣去!”李至刚忙开口,同时心中期盼,太子爷您再夸夸我,求您了,夸夸我!
朱标却只是淡淡的点头,又对李景隆道,“那就叫上两家人,咱们御园聚聚....啊,也算是让你提前见见未来的新娘子!”
“我昨儿已经见了!”
李景隆心中暗道一句,面上感紧谢恩。
“等等!”
边上李至刚心中却道,“两家人?新娘子?我是不是错过了什麽?”
随即,心中又失落道,“什麽时候,我才有资格能陪着太子爷游园呀!我还得继续努力呀!”
~~
御园,就是毗邻皇城的皇家马场。
坐落在紫金山脚下,郁郁葱葱无限风光。
午後阳光正美,难得太子爷今儿有雅兴,东宫的侍卫们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在马场之中草地之上,尽情的展示着骑术,箭术。
咚咚咚,一阵马蹄疾驰而过。
却是邓镇在马背上,双肩如满月,手中利箭如流星,嗡的射出去。
砰!
正中二十步外,箭靶子的中心。
且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那木头做的箭靶子不住的晃悠,箭镞入木三分。
“好!邓大哥神射!”
一众侍卫,大声欢呼。
“呵呵呵!”
朱标坐在遮阳伞下,手中端着一盏凉茶,略微点头,“你们这些杀才,闹归闹,但还没忘了祖辈留下的看家的本事!”
“弟兄们都时刻准备着!”
李景隆在旁笑道,“帮太子爷您征战四方,让日月之下皆为我大明国土!”
闻言,朱标微愣。
“打仗,不是那麽容易的!”
说着,叹气道,“武是不能忘,但...於国而言要先治,才能兴武!”
说着,目光微转,脸色突然一僵。
李景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常茂正把皇孙朱允熥抱在怀中,仔细的给他外甥穿着一会骑马用的小靴子。
边上曹泰手里抓着一把樱桃,咧嘴笑道,“三爷,看臣给您表演个天女散花!”
说着,一把樱桃就塞嘴里了。
然後吧唧吧唧的开始大嚼。
接着嘴皮子一番....
噗噜.....
说不清多少樱桃籽儿,从他的血盆大口中喷出,跟他唾沫星子一块纷纷洒落。
“好!”
朱允熥兴奋的拍手,然後也抓了一把樱桃塞嘴里。
噗......
曹泰,噗!
朱允熥,噗!
“三爷,您这不对,您得有气势,您学着臣,使劲儿,噗.....”
朱允熥鼓着腮帮子,小脸憋的通红,“噗.....呸!”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