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暴力狂!”
“男人婆!”
“……”
平家宅内爆发着各种粗口。
阿津摸着头顶被包扎成兔子耳朵的创口,朝阿宴咆哮。
“别乱动啦,伤口又要裂开了!”二狗蛋按住阿津的肩膀,重新扎紧捆绑的纱布。
“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要怎样?”阿宴抱着胳膊坐在阿津对面,不屑地瞧着他木乃伊般的头颅。
“难道你没有常识的吗?我看起来就和那些耗子一样喜欢啃稻子吗?”阿津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觉得眼前这个阿宴有着和她纤细外表所不匹配的粗糙内在。
看来他的第一印象没错,这世上的女人真的是不能看脸的!
“我怎么知道地球上的人不会啃稻子?坪筑的大米都是直接从粮食管道里运输出来的,我也没有见过什么稻壳之类的东西啊!”
面对阿津的怒吼,阿宴也不甘示弱。
所谓吵架,就是比谁的声音大,谁的脸更凶而已。
“真是让人火大……”阿津恨不得将面前的桌子翻个底朝天,“什么天上的仙女,什么坪筑,你只是想要掩饰你连‘大米是剥了壳的稻穗’都不知道而已吧!”
阿宴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嘲讽无知。
她皱起的额头,一张不施粉黛的精致小脸变得突兀而恐怖。
“你敢说我无知……”
“说的就是你!”阿津抓住了驳论的基点,“你敢说你知道初次和陌生人见面一定要做的事情吗?”
“……”
第一次来地球,她怎么会知道情商正常的地球人的社交礼仪?
不过她明白在稻田里第一次见面时,和阿津直接开打的做法绝对是错误的。
那么,应该是——
“询问对方吃了饭没有!”她曾从坪筑的数据库中搜到过很多地球早古时代的电视剧,里面有很多镜头都是描述两个人见面时的场景。
你吃了嘛?吃过了,你呢?
你吃了嘛?还没呢,太忙了。
应该是个正确答案吧。
“笨蛋!”阿津指着阿宴的鼻头得意洋洋,“是面带微笑然后问你妈贵姓!”
——嗯?
坐在一旁的三弟妹一脸懵,大哥这是在说啥?
安伯慈祥地坐在桌子旁喝着热茶,笑而不语。
“第二题,与人握手时应该伸左手还是右手?”
“……”
空间站上的人们没有握手的习俗,阿宴根本不明白握手有什么意义。
“……左手……吧。”
“错!应该是右手。”
“为什么?”阿宴十分不解。
“因为地球人上完大号都用左手揩屎。”阿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啊!”阿宴如醍醐灌顶。
三个弟妹终于发现了,强大又美丽的阿宴的,弱点。
“最后一题,”阿津胜券在握,他才不会傻傻地问些科学难题宇宙真理自找麻烦呢,“十二生肖轮流在草坪上讲笑话,谁说的笑话不好笑就要回家做作业……”
“我知道!十二生肖一共是十二种动物,分别是……”
阿津潦草切断阿宴的背书式答题:“题目还没有说完呢!”
“哪个生肖最后只能形单影只的回家?”
啊?这……太难了吧?
“……唔,每个生肖都有可能啊,这是一道概率题吗?”阿宴探着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