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被一只凶悍的猛兽盯上了一般。
吓得张班主一个哆嗦。
段羽一把握住了已破昂的一根手腕粗细的梁柱。
然後奋起用力。
咔嚓!
伴随着一声爆裂。
手臂粗细的梁柱直接被段羽生生的给捏爆了。
“若是想要来一些下作的手段,我段羽也奉陪到底!”
“但我想.....”
“太原王氏,司徒高第,王子师应该是个爱惜羽毛之人。”
“应该是不会乱来吧。”
张班主瞬间眼眸瞪大。
几乎是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太原王氏的名头升斗小民知道不足为奇。
毕竟王氏数百年在太原扎根,历任州郡官员。
但升斗小民又岂知如今王氏家主官居何职?
家主王允被朝廷司徒徵召不过几月之间的事情,这消息也只有晋阳城中过着太原望族知晓。
一个寻常百姓如何得知?
眼前这段姓青年言语得当,精通律法,且知晓王氏家世。
这哪里能是一个寻常百姓?
不对劲儿!
大不对劲儿!
想到此处,张班主已经不敢再多想。
“段....段公子所言有理,所言有理,是在下唐突,是在下唐突了。”
张班主连连道歉。
段羽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看来张班主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段羽一边说,一边伸出手。
张班主心领神会,不敢在耽搁。
於是立马从怀中掏出了那封和李狗儿签订的契约。
段羽接过来之後扫视了一眼,然後悬於烛火之上点燃。
看着燃烧的文书,段羽的心中一块大石落下。
这一幕其实是他早已经设计好的。
要的就是一个虚张声势。
如果真的硬抗王家,他倒是不怕。
但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基业,恐怕就要这样付之东流。
在去往下一个地方,不知道何时才能在站稳脚跟。
所以,能和平解决最好。
也好在他还知道一些东汉末年的名人。
王允作为诛杀董卓最大的功臣,也是在东汉末年的历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将王允的名字,以及如今担任的职位说出来,就是要让张班主自己脑补。
寻常百姓又岂会知道这些?
烧毁了契约之後,段羽又从怀中摸出了十金。
既然是装逼。
那就要装圆了。
张班主不明所以的看着段羽逃出十金。
“辛苦张班主跑白跑一趟,还因为误会被关押了一下午。”
“这里是十金,不成敬意。”
“张班主和下属喝点茶,压压惊。”
“若是日後晋阳相见,再行赔罪。”
“我送张班主出去。”
段羽说着,也不等张班主拒绝,就直接将十金放在了张班主的手里,随後推开了房门。
李狗儿缩在角落当中,只顾着瑟瑟发抖,一声不敢吭。
.........
院外,高顺正在哼哧哼哧的往院里搬东西。
五盘金饼摞在一起,加上装着宝雕弓的锦盒都放在院子里。
张班主刚一走出门外,就看到了这一幕。
眼神再次一直。
段羽笑了笑随後冲着身後招呼了一声。
“石头,把这些都搬屋里去找个地方放一下,怎麽能随便乱扔呢。”
正在搬运兵器盔甲的高顺翻了翻白眼。
“张班主,请。”
段羽引着张班主越过高顺走出院门外。
院门外,那匹董宜送给他,但是好悬让高顺给诓去了的墨玉麒麟兽还拴在牛车上。
当看到墨羽麒麟兽的时候,张班主顿时不淡定了。
身在王家,张班主的眼界还是有的。
墨玉麒麟兽肩高将近八尺。
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毛发,没有一根杂毛。
乍一看,神骏异常。
这种马张班主在王家都没有见过。
一个寻常农夫的家里怎麽有?
良马千金难求。
说的是肩高超过七尺五的大宛良驹。
眼前这马很显然已经超过了七尺五,差不多八尺。
七尺为马,八尺为龙。
说的是八尺以下的马被称之为马。
但八尺以上的马,则是要被称之为龙驹。
特别是在看到这样一匹马,竟然拴在一头老牛拉着的车上的时候,张班主更不淡定了。
“那个.....段公子就送到这里吧,若是有机会,再来拜访段公子。”
已经吓得不轻的张班主连忙请辞。
段羽笑了笑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了,张班主慢行!”
张班主哪里还敢慢行。
几乎是小跑着登上了马车,然後一溜烟的就跑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段羽嘴角微微上扬。
..........
马车内。
张班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村庄内,竟然藏龙卧虎。
“班主.....咱们就这麽回去.....怎麽和公子交代啊?”
张班主身旁的下属乐师苦着脸问道。
张班主老脸一黑。
交代?
当然是如实交代了。
这种人物,又岂是他能应付得了的?
“当然是如是说。”
“这种人物不是我们能应付得了的,若是.....若是公子不死心。”
“那就让公子自己应对吧。”
他是真的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