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清无视众人,在苏玉莲座席旁顿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径直回了座处。
苏妙莹好奇地拿过苏宁清手里的抄书,惊艳道:“六姐这字写的分明比之前好多了,这孟夫子不夸你也就罢了,竟还要你与大哥和二哥比,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苏宁清听言,不禁冷嗤一声。
今日这一出恐怕是祖母和苏玉莲的手笔。
不过。
以退为进是对付这祖孙二人最好的法子了。
她嘴角勾起,已有应对之策。
寅时,苏宁清用过晚膳,在花园多步一个时辰后回了安宁阁。
梳洗一番,紫烟端着茶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苏宁清瞧出了端倪。
紫烟将茶放下,叹了一口气,道:“是凝清阁的事。”
“青山方才差人来说,您那日走后,一黑衣掩面男子,递来症纸,要您先为他家主子诊治。青山拒了,谁知他竟威胁说若您不治,凝清阁便会消失。”她继续道。
苏宁清眉头微皱,问道:“症纸可在你手中?我瞧瞧。”
“在。”紫烟赶紧将症纸递了过去。
苏宁清接过,瞧了瞧,眸色微亮,“这症状与四姐倒是有些像,复写一个方子不是难事。只是,若轻易妥协,受制于人,不是好事。”
“他既是威胁,自会有些手段逼迫,且等等,看是否是虚张声势。”苏宁清收好症纸,吩咐道。
紫烟点了点头,安心替苏宁清整理床铺,落下幔帐,“小姐早日歇着吧。”
苏宁清应了一声,起身坐回床边,和衣躺下。
子夜,苏宁清醒来,起身点燃烛火,推门离开房间,只身取了一瓢凉水,抿唇从头浇灌而下,凉意充斥全身,她浑身战栗。
翌日,辰。
紫烟推门进来,轻声唤了句,“小姐,该起了。”
“咳咳咳……”
幔帐内传来一阵咳嗽声。
苏宁清睁开眼,只觉得脑袋昏沉,身体松散温热,她探了探额头,滚烫传至手中。
应是昨晚那凉水和凉风起了作用,她发烧了。
紫烟赶紧扶起苏宁清,紧张道:“小姐您怎么了,我去寻太医来。”
“不必,我便是医。”苏宁清拉住紫烟,吩咐道:“你去宁远堂知会一声说我今日不去了。只说我回去发了脾气,不愿抄书,今辰连课业也不想上了,让夫子的人不要过来打扰。”
紫烟顿了顿,赶紧劝道:“今日三老爷要回府了,不宜闹事。您若不满孟夫子,且忍一天。”
“爹今日回来,我一早便知道。”苏宁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昨日的委屈不能白受,今日得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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