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翘,你怎么了?”紫烟走过去,关心道。
绿翘抬头,见是平日里对她颇照顾的紫烟,一把抱住,“紫烟姐姐,我弟弟快要死了。”
“前些日子你弟弟不是才来看过你,看着很有精气神呢?”紫烟擦了擦绿翘的眼泪,诧异道。
绿翘一边抽泣一边道:“我弟弟前日摔破了头,开了一个大口子,怎么都长不好,找了巷子里的老中医来看都说治不好了,说找御林堂的罗大夫应还有得救,可我家里怎负担起去请那样好的大夫……如今只能等着我弟弟死了……”
“小……小姐……”她忽得瞥见怕旁边站着的还有一个身影,正是自家小姐,她吓得脸色苍白,“奴婢不是偷懒……您别赶奴婢走……”
苏宁清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惊弓之鸟的小丫头,倒和紫烟所说不差。
“你回去告诉你爹娘,将你弟弟送到御品堂,我与紫烟在那里等你们。”苏宁清轻声道。
御品堂对绿翘来说是个想都不敢想的地方,但对苏家来说倒不是个难去的地方。
帮帮绿翘更不是什么难事。
绿翘怔怔地看着苏宁清,一动不动,不敢相信苏宁清的话。
“小姐不会骗你的,快去吧。”紫烟向苏宁清投去感激的目光,推了推晃神的绿翘,提醒道。
绿翘这才彻底回过神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往府外奔去。
苏宁清见绿翘离开,“我们也走吧。”
紫烟点了点头,跟了上去,想你什么,提道:“对了,小姐可还记得之前坠河晕倒一事?”她小心的看了苏宁清一眼,见她似乎并没有因为重提旧事而动怒。
她又继续说道:“你苏醒那一日,床上凭空出现一个宝箱。奴婢当时怕被人偷走,收了起来。小姐醒后,奴婢就把这事给忘了。奴婢方才收拾屋子才想起来这一茬。”
“东西在哪?”苏宁清眸色微亮,停下脚不追问。
“现在就在您的房间。”紫烟道。
苏宁清应了一声,快步走到房间。
进屋,果真看到一个鳄鱼皮方盒在桌上摆着,盒子上还有一个醒目的“十字”标志,是她的箱子不错了。
她整遗憾她用顺手的医疗箱没跟着她一起穿过来。
可巧了。
苏宁清走过去,激动地打开药箱,消毒的,绷带,手术刀……手术用的基本工具和用药都在。
“走吧,时候差不多了。”她想起绿翘的事,合上药箱,往外走去。
绿翘的弟弟受伤几日,伤口极深,不经处理,很有可能受了感染。
这药箱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紫烟担心绿翘,没想太多,跟着苏宁清一起离开。
苏宁清赶到御品堂不久,绿翘和她的家人也抬着受伤的弟弟赶到。
木板上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脸上的血迹已经擦洗干净,只是额头还有一处足足两厘米长的口子,可看出有用草药止血的痕迹,但血还是因为伤口迟迟不愈合不停地往外渗着,少年也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罗大夫,给他瞧瞧。”苏宁清将银子给了绿翘一家原先盼着的罗太医。
罗太医收了银子,也收起了对绿翘一家衣衫陈旧的鄙夷,走到少年面前,替他探了探脉象,脸色黑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