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的举动,接连退了数步。
楚盛窈一脸莫名,“夫君我给你瞧,那日我选的东西,你躲什么呢?”
那日自库房出来后,褚昭很快便知道楚盛窈选了什么,但还未亲眼所见。
这玉佩确实与她很相称,纤细的腰肢几乎一只手便可全部揽过每每双手掐住她的腰肢,娇儿无力……
点心在褚昭的手里几乎被捏成了渣,楚盛窈心中惶恐,还以为他不喜自己拿了此物,想说自己将东西还给他。
抬头对视间,楚盛窈吓得后退了步,他眼中墨色翻滚,比夜还要深沉,再一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褚昭微敛神色,平静的坐在绣凳上,“与夫人正相宜,夫人眼光不错。”
楚盛窈还在琢磨自己方才瞧见的,在床榻上失控时,褚昭的眼神便如方才一般,应当是看错了。
褚昭只在脱了衣服后,成另一幅面孔,如今衣服好好穿着呢!
入睡时,褚昭又从柜子里抱出来一床被子,铺在床上。
见楚盛窈望过来的目光,褚昭解释道:“夜里渐凉。”
十月的天,确实凉了起来,不过楚盛窈总觉得他这般的姿态,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两人平躺在床上,各自盖着一床被子,中间犹如隔了个楚河汉界。
“母亲明日若是问起你分房的事儿,便推到我身上,”褚昭嗓音温和,“母亲性子偶有固执,但只要你真心孝顺她,她也会真心疼你。”
自然是他的事儿,毕竟自己也没有赶他去劳什子书房。
楚盛窈在心中犟到,说的话却柔顺,“夫君放心,身为媳妇儿,孝顺公婆是应当的。”
褚昭知晓,她虽然嫁来的时间短,做的倒是极好,便没有在提。
许久没听见褚昭的声音,应当是睡熟了。
她睡前用了些不好克化的点心,是她最喜爱的桂圆藕粉丸子,现下胃里涨。
加上旁边又躺了个人,他们同床的日子不多,常常都是楚盛窈昏了过去,对后来的事儿没了印象,现在身边躺了个活生生的人,一时间很不习惯。
楚盛窈原是背对着他侧躺着,胳膊麻了,刚转过来,楚盛窈才发现两人不知何时靠近,面对面,呼吸相近。
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烛光几乎快要燃尽,他的脸隐在黑暗中,很朦胧,一缕发丝垂在了眼睑。
褚昭长得极好,气质淡雅,如天上仙,怪不得京都那么多的姑娘爱慕于他。
品行上无可挑剔,只是太守礼,他们的婚事并未他所愿,至少作为夫婿他比京都许多的男子做的好。
如今的生活,比起婚前的臆想,实在是要好上很多了。
她想任何人嫁给他,应当都会过的很好的即便不是她。
楚盛窈看的仔细,毕竟是在睡中,不必担心失礼,又见他眼睫毛眨动了下,可惜烛光渐暗,看的不真切,她俯下身逐渐的靠近,又是一下。
应当是那缕发丝的缘故,刚将它挑开,她的手便被握住。
“规矩些!”暗沉的声音突然出现。
身子忽然被提了下,整个人回到了被窝中,接着被子的边边角角,被褚昭压在了她身体下面,她像是个被捆住的毛毛虫,动弹不得。
褚昭同样的回正了身体,两人中间又空出了好大一块儿。
确定了,褚昭这模样就是在防她!
可为什么?
向来是女子防男子,怎的到了她这里,便掉了个顺序!
楚盛窈想着想着便睡着了,便也没注意到旁边的人身体,僵硬的犹如石块儿,呼吸看似故意放缓,却比平常要重。
好半晌,他才吐出了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