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道:“照顾好少夫人。”
见他步履仓促,李嬷嬷心下忧虑,不会又没成吧!
这到嘴的肉都不吃!
哪有这样的男子!
李嬷嬷回了房间,只见床帐中楚盛窈睡得香甜,悄悄走近,掀开帘子。
楚盛窈只着寝衣,腰前的系带像是慌忙下系的,系绳都翻卷了好几转儿,再往上瞧,锁骨处红痕显眼,应当是才留下的。
应当没这么快的?
所以成还是没成?
李嬷嬷满头疑惑,给楚盛窈掩了掩被子,才离开。
书房里,百名忍不住打了个哈切,磨墨的速度倒是不曾慢过,不过世子瞧着这页已经一炷香了,还没有翻页的意思。
有这么精彩的嘛?
百名也是识的几个字,瞧世子看的杂书,就大着胆子凑近,望了望。
《南洲翁遗训》。
‘修己立人事临则欲克不能,大成以修……’
好个没意思的!百名规矩的缩回了头。
根本没有发现褚昭的脸比那砚台的墨还要黑!
只叹息自己,如今月上三竿,怕是又得熬个半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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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盛窈伸了个懒腰。
将昨天早上的觉给补了回来,睡了个饱,现下精神抖擞的很。
不过就在李嬷嬷端水进来的时候,总觉得她打量的目光有些怪异。
“怎么了?”楚盛窈不解的问。
李嬷嬷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少夫人可记得昨日发生的事儿?”
这一问让楚盛窈陷入困惑中,她记得昨日和姑娘们一同赏瓷器,期间褚昭一直给她斟酒,未免推了他的好意,他倒一杯,她便喝一杯。
然后就一觉天亮。
“我可是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儿,得罪世子了?”楚盛窈小心的问道。
李嬷嬷还未说,春和便笑道:“少夫人在府中不常饮酒,也没想到酒量如此之差,几杯甜酿下肚,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三岁小孩儿怕都比少夫人能喝些。姑娘们离开时,半点儿醉态都没有,少夫人先趴下了。”
“您酒醉后,是世子在照顾您,不过世子离开院子的时候,脸色有些怪。”秋泠在一旁提醒道。
楚盛窈使劲儿回想,可脑子里就是空空。
桌上褚昭私库的钥匙还在。
应该没将他给惹恼了,不然早把东西收回去了!
也不对,以褚昭的性子,只要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儿,他也能忍得了吧?
楚盛窈想了想,还是得知晓自己昨日到底干了什么事儿,“今日应该是休沐,世子去了何处?”
秋泠和春和面面相觑,而后摇头。
“只听说是出府去了。”李嬷嬷回道。
那只有等他回来了再说。
楚盛窈穿着外衣,忽然后脖颈有些发疼,她摸了摸,并没有什么,又叫他们拿镜子照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