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了。”他声音冷淡。
镇国侯拿起鞭子,便往他身后抽,啪的一身,衣裳被打破,出现一道血痕。
镇国侯手上停顿了,只劝道:“与周府的婚事,我和为你斡旋。你如今做的荒唐事,传出去叫大家笑话。楚氏嫁入侯府行事还算周全,你如今做的是什么事儿!”
镇国侯也是气急,紧握着手里的鞭子。
自策海院事发,他便多次叫他放人,可都被他拒绝了。
如今府中谣言遍布,若是再任由褚昭放肆下去,不晓得有多少的闲言碎语。
“儿不放,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他拱手而道:“父亲若无事,儿便告辞了。”
褚昭半点儿也松口。
镇国侯无奈的摇头。
看着他青翠挺拔的背影,行动间如翩翩君子,都说侯府世子最懂规矩识礼仪,更是一肚子的学识让人敬仰。
可如今才发现,以往都不过是错觉。
人越是受到规矩的束缚,压得越深,破了道口子,便往外倾泻的厉害。
楚盛窈便是那道口子,叫他什么也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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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未曾瞧见褚昭,这是她被困在策海院的第五日,原是和姑母说好,回府商议和离事宜的。
如今却连半点儿消息都没有。
用晚膳时,李嬷嬷提着食盒,披着斗篷悄悄溜了进来。
她神色震惊,“嬷嬷怎么进来的?”
“铁锤帮了大忙。”
铁锤便是融风刘管事儿的儿子,与她去了东都府后,便被褚昭安排进了侍卫当中。
她拉住李嬷嬷的手,连忙让她将事情告诉姑母。
李嬷嬷摇头,“策海院里的人,世子都不让出去,少夫人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今儿进来也是看看您好不好。”
楚盛窈点头,门外有传来响动,李嬷嬷赶紧出去了。
她将食盒里的餐食,拿了出来摆放好,回头看,走进来之人正是褚昭。
“方才李嬷嬷来了?”褚昭笑着走近,将她圈在怀中,“可安心你的人了?”
她顿时毛骨悚然,神色惊恐的看着她。
她就像是笼中鸟,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掌握着。
瞧着她眼底的惊色,褚昭浑身冰凉,好似浸在寒冰腊月中。
“盛窈,今年还未下雪,红梅已经开的极好了,”他将梅枝递给她,“多好看,特意带给你的。”
“褚昭,这梅花开在树上,便是最好的,若是喜欢便不要将她摘下,叫她不过几日便蔫儿了。”
褚昭手一顿,梅花艳丽,比起刚从树上撇断,确实少了些活力。
她的话意有所指。
他在柜子里寻了个好看的花瓶,将梅花插了上去,“可这屋子,也需要鲜艳的梅花来点缀,难道它就不该梅花来陪伴吗?”
“陪着他的可以是荷花,是牡丹,是蜀葵,很多其他的,不必偏是这梅花。”她轻声道。
他整理着花枝,调整着位置,“盛窈,这屋子只爱慕梅花,我也只爱慕你。”
她低头,默默的坐在绣凳上,将碗筷分给了他,夹起桌上的菜吃了起来,餐食打开了会儿,如今温凉的。
她只用了会儿,便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