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男子尬笑,旁边镇国侯府男眷虎视眈眈,即便是落魄了,余威尚在,他灰溜溜的离开了。
时辰差不多了,狱卒来催,郑行武一群人只得离开了。
褚清溪还是未曾搭理,只静坐在一侧,褚清婉抱着一大袋子的包子边哭边吃。
她即便是被养的娇些,也不傻,即便那大块儿头不会放开她,他们也难有以后了。
褚清云是真正的不悲不喜,即便刚被人退了婚,这桩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对那位进士,没有半点儿感情,甚至从未见过面。
“二姐姐,你也别伤心,”褚清婉将包子分给了她们,“即便我和大姐姐未退婚,怕也是和你一样成不了婚。”
她只享受了十六年的荣华富贵,还有好些日子都没过呢!
褚清婉越想越忍不住,哭泣阵阵。
楚盛窈晓得镇国侯府众人虽然被关押,但永成帝还未降下旨意来,目前还是安全的。
不过还是需要见上一面,才能搞清楚,褚昭到底要做什么。
她买通了狱卒进来时,熟悉的哭泣声,叫她很容易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褚清婉?”她试探的开了口。
褚清婉听见有人唤她,坐了起来,看清人后,她哭的越发的大声。
凭何楚盛窈这般好运,镇国侯府繁荣时嫁进来,如今镇国侯府遭殃,她却早早和离,将自己摘了出去。
楚盛窈看了眼他们。
本是钟鸣鼎食之家,奴仆成群,如今成了阶下囚,华服褪去,朱钗散尽。
她没有与她们多言,迅速找到了褚昭。
“你来做什么?”褚昭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立刻走到囚牢面前,“你不是走了吗?”
原以为,她定然迫不及待的逃离他,可她竟然回来了。
他抓住栏杆,将她忧心的神色深深刻在心里。
此刻,他才是彻底的懂了她的口是心非,愿意为一人冒着杀头的风险回来。
她心里怎会没有他。
他从未这般愉悦过,心头滚烫,这寒冬中,四肢都跟着温暖起来。
可转念,神色却又变了,他急切道:“赶紧走!”
瞧见他这般模样,她心头还是酸涩。
那个风华扶光的褚昭,如今囚服素冠,身处阴暗的牢狱。
“你又是为何这般?”她不解的看着他,“我有何可以助你的?”
不晓得他的谋算,也怕两人说的话被旁人传出去,只能说的隐晦。
褚昭懂了她眸中的深意,此处又不便明了,“盛窈,你我已经和离了,无论镇国侯府发生何事皆与你无关。”
她有些好笑,前几日谁牢牢的禁锢着她,不想要叫她离开,他带给她身体感受,只要一想,就止不住的战栗。
如今便能轻易的与她撇清干系。
“褚昭,我非胆小怕事儿的,你也别自以为是的替我做了决定。”
她从袖中拿出了那封签好褚昭姓名的和离书,将其撕碎。
镇国侯府众人瞧着这幕,神情是从来都没有的惊讶。
侯老夫人坐在最里面,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未曾见过,也感怀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