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清澜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她就知道，封哥哥虽然对她的感情不是那么深厚，但也不可能看着她出事而放任不管的。

满心欢喜的在家里等着他来。

却不知，封凌渊接她电话时的表情，有多么冷漠，多么冰寒。

挂了电话，他侧目看向戚雯雯，眼神这才柔和了些，“先送你回去，然后我要去一趟屠登科那里。”

戚雯雯靠在椅背上，心情还是很难平静。

他们刚从爷爷的墓园离开。

她并没有跟爷爷说很多话，现在复仇之路刚开始，她不想让爷爷知道她的处境，为她担心。

来日，等事情了了，一切回到正常的秩序，她会带着小侄女一起，来给爷爷扫墓。

到那时，她再跟爷爷好好絮叨絮叨，陪爷爷一醉方休。

封凌渊也没有问戚雯雯什么。

但戚雯雯明白，若起先封凌渊只有50%怀疑她是屠静棠，那么现在，他心里的怀疑至少增加到了80%。

爷爷是检验她是不是屠静棠最好的标准，是她藏不住的不舍和深情。

罢了，封凌渊识破了她的身份便识破了吧。

若他是她的盟友，她会感激他。

若他是她的敌人，她也不会对他客气。

昔日，他们都是京都家喻户晓的天才，若真到了兵戎相见的那一天，就且看谁更胜一筹！

“你会怎么做？”戚雯雯淡淡问。

先前，封凌渊套严管家的话，戚雯雯并未听见。但她猜到了，这事儿瞒不住封凌渊。

封凌渊的表情亦是风轻云淡的，“我会做我该做的。”

戚雯雯没有追问，什么是他该做的，人各有志，他帮她，是情分；他不帮她，是本分。

反倒是封凌渊反问了她一个问题，“星可多久可醒来？”

“尚未可知。”

戚雯雯有把握，小侄女转醒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但她对封凌渊还是有所保留。

封凌渊看出了她的防备。

他并不介意。

只是心疼。

她是经历了多少磨难，才会戒心如此重，如此再难轻信于人？

是的，他已然肯定，她就是静静。

她看爷爷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她不肯跟他相认，自有她的原因，他可以再等等，但他又不想再等太久。

没有她的日子，多一分，多一秒，都是煎熬。

“给你半月时间，够吗？”

“为何是半月？”

戚雯雯望着封凌渊的眼睛问。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在策划着什么。

封凌渊还是波澜不惊的神色，似乎他做这一切，天经地义。

她还未承认自己是静静，那么他便用对戚雯雯说话的口吻道：“你知，屠家将要大变天，但你不知的，无妨告诉你，屠星可醒了，屠家家主的位置，是她的；她不醒，屠家，从京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