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围观的群众,发出声声惊叹与阵阵掌声……
留人醉内,眼下有许多的小厮,正在张灯结彩、粉饰台阶、置换陈设,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
咦,他们这是要干嘛,开Party吗?总不会是为了迎接我的到来,重新布置吧。
都说好奇害死猫。她这一打听方才得知,这儿的老板,为给大家增添点信心,赢得一个月后的才艺大赛,才要重新装修的。
她还听说了,赢得比赛的人,可以去到天空城,亲自在翼皇、翼后面前表演。
就在刚才,她还在对如何去天宫城一事,一筹莫展。眼下接连传来两个好消息,惹得她心喜惹狂,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在梦中。
大厅的圆台上,两个小厮刚将琴摆放好。项右右就大大方方地行了过去,在琴案前坐下;调了调弦后,立马来了一曲。
柏舟这时,正在千鸾房中看诊。突然听到楼下传来清婉流畅的琴声,时而如冰泉汨汨,时而如天籁飘飘,时而如人语细微。
千鸾一听到琴声,立马起身下榻,披起外衣,走到护栏旁,望眼欲穿地盯着那弹琴的人。
柏舟见状,也跟着了出来,见项右右在台上抚琴,思量了半晌,突然来了句:“若雪飞飞,璃花依依!”
这会儿,她刚弹完,忽然觉得鼻子好痒。
“哈啾。”她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刚好唤醒一旁如痴如醉的人们。
“姑娘此曲,仙乐绕梁,令我等三日不觉肉味呀!”一位中年男子,穿得挺浮夸,还有些市侩的样子,走到台上称赞道。
方才她弹的那曲《流水》,搁在现代,可是正经八百的名曲,里面用了“七十二滚拂”的技巧,尽情模仿出泉滴水流的声音。想当年,她在比赛中,还以此曲摘得过桂冠。
“您过讲啦!”她谦虚地回礼道。
“不知姑娘可愿留下,为我这‘留人醉’添光溢彩呢?”
一听这人是老板,她心中暗爽,成了!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原来是老板大人,幸会幸会。”她装模做样地行了个礼。
“姑娘只管开个价。”老板见她不正面回答,忙将话题转移到酬金上。
“所谓是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她一番心得还未发表完,只听得有人道:“不知千鸾,是否有这个荣幸……”
“千鸾公子!”四周的人见他亲自下了楼,都毕恭毕敬地弯身行礼。
“哎呀!我的爷,你怎么下来了?当心着凉,坏了嗓子。”老板边说边解下自己的裘皮大披,系到他身上,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
看来他还真是国宝,不然这里的人也不会如此了。
“在下想请‘我麻麻’姑娘留下来?”他走到项右右面前,行了一礼。
我麻麻……他在叫谁呢?她瞧瞧左右,都是男的。
“原来是‘我麻麻’姑娘啊,幸会、幸会!这名字,大气、高贵啊!”老板一脸阿谀奉承,又拱了拱手。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才叫‘你粑粑’嘞!
她正纳闷,这些人怎么连名字都给她改了。突然见到柏舟,在台下对着自己比划出个“耶”的手势,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