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货是嚣张跋扈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可她不傻,怎么会为了杀自己酿出这么大的祸事。
得罪了豪族世家,就是陛下也不一定能保全的了她。
除非,是长公主挑选的刺客太笨,收不住势。
想到长公主她的心情就不好。
“阿母,我父亲呢?”
“他去与人比剑,已经让家仆寻去,估计就快回来了。”
她不想见这个奇葩爹。
“那我回去洗洗换身衣服,傅母帮我准备点吃的吧。我饿了。”
在冉问回来前,她一阵风似的刮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院子除了傅母能进,其他人都要守在庭院门口听招呼。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常服,掏出那半纸研究起来。
此时,门口响起脚步声,是傅母送吃的来了。
她匆匆收起那半张纸,站起来相迎。
傅母提了食盒进来,一边摆碗碟一边跟她念叨:“将军回来了,非要过来看看你,被夫人拦下了。夫人说你受了惊吓,正休息呢。明个将军要问,知道怎么说?”
少棠拿起一块酥糕放进嘴里,连连点头:“晓得了,让阿母放心吧。咱们仨是同盟军,哪次露把柄给阿父了?”
其实,他知道了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怕他。她只是不想与他多废话而已。
“刚才奴过来时,听宫里来人召唤将军去议事呢。估计一时半会他也没功夫讯问你。”
少棠喝了口肉糜粥,心里盘算着,宫里此时召她爹去,一定与书院失火有关。
她要不要把那半张纸交出去呢?
权衡了一下,还是不交了。
万一奇葩爹问纸哪来的?难道要交待自己杀人了?
在父母眼里,她还没有这般能耐。
少棠咽下最后一口粥,决定什么也不说。
每一个黎明将临的清晨,在别人还沉浸于睡梦中时,她已经起床去家中的演武场练功去了。
照例,空荡的演武场只有她一人。
她那个严厉且不太靠谱的爹,此时估计还在做着黄粱美梦。
自书院着火后,他就没有消停过,跟着几位大臣一连几天调查此事,早出晚归,心情极其恶劣。
听说陛下只给他放了除夕这一天假。照习惯他会补眠。
冉少棠活动了一下筋骨,先围着演武场跑了五公里,跑到浑身发热,困意全消时,一刻不停地打了一套小擒拿拳,全身活动开之后,又练习了数十遍冉家祖传的剑法。
刚刚收刀,她爹冉问才从晨曦的微光中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
高大威猛的身材似峻山屹立,粗狂耐看的眉眼如冉少棠手中的寒月剑,挑眉立目间皆透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