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方才得了消息回国公府看望二公子去了,恐怕这会儿那府里正闹腾着呢!”
确实,这会儿的安国公府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了。
君璟言进门儿就瞧见自己母亲正母鸡护崽子似的将弟弟护在身后,胳膊张开着,头发都有些凌乱了。
而自己父亲手上提着鞭子,想打又没处下手,“还不快把夫人请走?”
“我看谁敢?”君夫人瞪圆了眼,怒视四周的家丁,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国公爷气得自己上前要伸手拉媳妇儿,才刚动了两步瞧见大儿子回来了,手松开了,“怀瑾回来了,坐下说。”
“父亲这是.......”
“怀瑾啊,你快替你弟弟求求情”,听见自己大儿子回来了,君夫人顿时来了劲儿,她看向君璟言,目光中满是恳切,“你爹要打死你弟弟,你快说说他。”
“母亲”,君璟言沉下脸看着君夫人,“怀安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母亲先回屋去休息吧。”
“我不回去,我不放心。”
“裴赤,送夫人回房——”
君璟言扬声喊了一句,裴赤立即挥手,有两名侍卫上前,拉着君夫人便往外走,君夫人想挣扎都没用,气得扯着嗓子骂儿子,“怀瑾,我可是你母亲,你竟然让人给自己亲娘动粗。”
然而,国公爷和君璟言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眼见自己唯一的救星被人挪走了,君玮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惶恐,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父亲,父亲我错了。”
“晚了。”
眼见父亲提起了鞭子,君璟言叹了口气,“父亲,怀安身上还带着伤呢,父亲若是真想教训他,且等他伤好些再动手也不迟。”
“若不是他身上流着我君家的血,我真想打死他这个不孝子!整日只知道混迹在脂粉堆儿里,如今还同秦三争一个妓子,我君家的脸真是被他丢尽了!”
“父亲,我知道错了,我没想到林兰会骗我啊,我以为她只是个寻常女子。”
“你放屁!”安国公气得直接爆了粗口,“你敢说你不知道那是秦家的别院?你还冲进去质问那妓子,不就是个女人吗?你丢不丢人!”
“我......我那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呵”,国公爷冷哼了声,“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母亲从小把你惯坏了,礼义廉耻都不懂了!你给我滚祠堂那儿跪着去!”
“跪...跪祠堂?跪多久啊?”
国公爷被他的问话给气得脸都青了,一脚踹过去,“滚!”
君玮言离开,国公爷喘着粗气瞪向大儿子,“你早知道他和林兰的事儿了吧?”
“是!”
“好样的,如今连我都瞒着了?”
“怀安对林兰着魔似的痴迷,不这样如何让他彻底明白女人的心机?”
“你看看他那样子,他像是明白了吗?”
“他会明白的,林兰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过错,定会把一切错都往怀安身上推,杀人诛心,怀安痛过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