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站在院子的石榴树下,她回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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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便听到外面呼呼大作的风声,青栀捧着熏好的衣服走到床前服侍主子起身,“世子妃,方才您睡着时候林老爷和夫人来了一趟,说是想向您辞行。”
“不是说他们还要在京城等着我大哥科考完才回去吗?怎的这么早就要走?”
“奴婢也不清楚。”
“你把朱樱喊来,我有事儿吩咐她。”
朱樱很快来又很快接了命令去找林家人了,楚子瑜则慢慢用了饭菜。
“世子妃,主子上朝前说了,林兰交给您亲自处置,赤侍卫等着您吩咐呢!”
“九儿,你觉得像林兰这样的人,该怎么样才能让她彻底不会蹦跶了?”
夜九愣了下,随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放下手,她又道,“属下知道世子妃您顾念往昔的情分,总不肯这样做,可这人实在是可恶,留着难保以后不会再害了您,您总要狠狠心才是。”
“是啊,若不是我优柔寡断,想得太多,哪有那么多事儿,那便杖杀了吧,让大管家将府里的人都召集起来,都去送送林兰。”
“是,属下这就去做。”
夜九离开,楚子瑜看了看天,低下头,又看向自己的手。
如今,她手上沾的人血越发多了,她竟然没有什么负罪感了,习惯实在是可怕。
裹好披风,楚子瑜被入画扶着往前院走,她赶到时候林兰已经被带了过来。
冬日被关在水牢,林兰已经被冻得嘴唇惨白,她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无形的火焰似乎能将人给烤熟了。
看见楚子瑜,她挣扎着想要扑过来,却被下人死死给制服住,只能圆睁眼瞪着楚子瑜。
“搬把椅子来。”
“是!”
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面前的人楚子瑜发现自己竟然很平静。
“我知道你恨我”,她捧着手炉,面容清冷,“走到今天,其实林兰你也挺可悲的,你奢望荣华富贵本没有什么,可你却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若你自己不作死,以林家对我的那些恩情,我总会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不说大富大贵,总也衣食无忧,可你偏偏不满足,你想害我,我总不能坐以待毙,自古成王败寇,林兰,事到如今,都是你咎由自取。
大管家,动手吧。”
“是!”
君木子拱手应声,随即给下人们使了个眼色。
就有人上前将林兰按在了椅子上,伸手就要扒林兰的裤子。
“不用了,好歹也是我曾经的姐妹,给她留一丝脸面吧。”
“世子妃真是心慈”,恭维了楚子瑜一句,君木子挥了挥手,板子就这样高高举起又落下,林兰痛苦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看向楚子瑜的眼神儿更加怨毒。
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在庭院中响起,林兰想喊却喊不出声来,神色狰狞,看得围观的丫头和小厮们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