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多看了白霜霜几眼,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你是不是太过放肆,由着自个儿长胖了?”
白霜霜:……
国公夫人乐呵呵的笑了。
“祁儿,你只看到你妹妹脸上长肉,没看到她那肚子都大了一圈吗?”
白霜霜面色羞赧,娇嗔地抱怨。
“哎呀,娘,你还能说得再直接点嘛~”
陈令山不无尴尬地冲白祁笑笑。
“大舅子有所不知,她这是怀上了。”
陈巧儿满脸堆笑地将手放在白霜霜肚子上,语气甚得意。
“这里头可是个大胖小子呢!”
白祁真心为妹妹妹夫高兴,又给陈令山敬了一杯酒。
国公夫人转而将目光放在阮丝丝身上。
“祁儿,你丝丝妹妹如今也成了亲,夫家姓孟,当年跟你做过同窗呢。”
白祁并不记得姓孟的同窗,却并未多问。
毕竟,阮丝丝的婚事,母亲必是费了心思的,那人的品性肯定过得去。
既然提到了自己,阮丝丝肯定是要向白祁回礼的。
她不会饮酒,只能以茶代酒,敬白祁。
“这一杯,谨祝义兄前程似锦节节高,也祝南国风调雨顺,义兄也好早日返燕都,让干爹干娘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这番话,国公夫妇二人非常爱听。
人老了,所求的,就是儿孙绕膝,颐养天年。
但他们不愿给白祁负担,从未跟他说这些。
白祁戏言,“义妹玲珑心,倒是不似当年那般胆小了。”
阮丝丝腼腆地笑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
白霜霜朝阮丝丝瞥了一眼。
起初,她并不喜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干妹妹。
但这么些年,常陪在母亲身边的,反倒是这个干女儿。
因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陪伴,母亲才能笑口常开,没什么病痛。
几年前,她还想着促成阮丝丝和自家兄长的婚事。
奈何兄长远在南国,而且无心此事。
这个想法,也随着阮丝丝的出嫁消亡了。
不过,好在兄长也并非孤身一人。
思及此,白霜霜眼神颇日爱日未地看向李淑。
触及他人的视线,李淑笑着点了下头。
白霜霜性子直,旁人不好意思提的,她脱口而出。
“兄长,你和李姑娘,是不是好事将近啊?”
说着,还朝白祁挑了挑眉,做足了要调侃他的架势。
然而,未等白祁开口,那李淑便诚惶诚恐地否认了。
“不不不,夫人误会了,我和世子绝对清清白白!”
白霜霜只当她这是害羞了,摆了摆手,笑得越发开心了。
“嫂嫂脸皮还挺薄,你人都到国公府了,还想要我们装作不知道吗?”
白祁眉头微皱,看了看李淑,又看了看上首位的母亲。
怪不得,从他一进门,母亲就时不时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他,时而急切,好似等着他宣布什么大事儿似的。
为了避免误会,李淑干脆放下筷子站起身,一脸严肃地解释。
“我是世子请来,为国公夫人调养身体的医女。
“诸位可千万别误会我和世子的关系,这要是被阿婼知道……”
陈巧儿听出点猫腻,“阿婼?阿婼是谁?”
到这儿,李淑却不肯再多说了,而是请示性地看向白祁。
白祁则眼神一沉,“别问了,没这号人。”
他越是这样说,其他人越觉得有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