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灏一跃而下,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庆幸的是,这里是二楼,不算高。
而且,他是习武之人。
萧简当即用轻功飞身下来,落到韩青灏身边。
“韩兄!韩兄你醒醒!”
“来人哪,快去找个大夫!”
附近就有家医馆。
大夫挎着药箱,疾步跑过来。
他查看了一下韩青灏身上的伤势。
“腿骨摔折了,得赶紧救治,否则就废了。”
萧简自认为有责任,语气焦急不安。
“什么!居然这么严重?大夫,你赶快给他治,诊金不管多少,我都出得起!”
萧简真心交韩青灏这个朋友,立马差人,将韩青灏抬进医馆。
那帮人小心翼翼的,生怕韩青灏的伤势愈发严重。
一个时辰后。
韩青灏醒了。
他昏迷中时,药童给他为了解酒汤。
现在头脑清醒,但还是有些胀痛。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神清明冷漠。
萧简从外面进来,见人已经醒了,便松了口气。
“灏哥,你可吓死我了!所幸是二楼,这要是再高点,你就直接躺棺材板儿了。”
萧简大大咧咧惯了,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管这话中不中听。
见韩青灏眸子里一片茫然,他怔了怔,问。
“灏哥,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摔下去的不?”
说话间,他扶着韩青灏坐起身。
韩青灏看着面前的人,陷入回忆。
记得。
他怎么会不记得。
可即便记得,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恍恍惚惚的。
他说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了。
“灏哥,这儿就我们两个,你跟兄弟交个底呗,当时为什么想不开跳楼啊?”
萧简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幕。
那视死如归的跳楼姿势,就跟话本里的化蝶似的。
灏哥是在玩殉情啊!
这才短短几日啊,灏哥就对皇上情根深种了?
见韩青灏沉默不答,萧简又语重心长地劝说。
“灏哥,那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别说你今儿从楼上跳下去,就算你真的死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多看你一眼啊。
“听我一句劝,情海无涯,回头是岸。”
韩青灏一脸警惕地盯着萧简。
他忽然抓住萧简的手腕,冷声质问。
“你都知道些什么!”
难道是他醉酒时,和萧简说了不该说的吗?
萧简以为他恼羞成怒,立马赔不是。
“灏哥,对不住,我什么都不知道!”
事关皇上,他知道也得装糊涂啊。
见萧简心照不宣地隐瞒,韩青灏也默契地没有深究。
他松开萧简的手,作势就要起身。
这一动,腿部传来一阵剧痛。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腿摔伤了。
萧简眼疾手快地扶他,语气急切。
“灏哥,你可别乱动啊!大夫说了,你这伤了骨头,不能下榻。”
韩青灏稳住身形,环顾四周。
“这是哪儿?”
萧简老实交代,“这是我父亲的别院,暂时没人住,你当时昏迷着,我就擅作主张地把你弄到这儿来了。”
“我的人呢?”韩青灏身边有一小厮,这会儿却不见人。
“我让他去送信了。你这伤,不好好修养个十天半月,连床都下不了,哪里禁得住沿途颠簸。”
韩青灏脸色微沉,一把甩开萧简。
“谁让你做我的主!把人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