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向屋顶,听说当时赵禾巡防,习惯抬头观察四周的环境,结果竟然让他发现康家屋顶居然卧了具尸体。
可真算得上是宗奇案了。
死者为何会在屋顶,是活着上的屋顶,被人杀死在那里?还是死后才被人弄到屋顶上面?
偏生事发之所的屋主未被提堂,这就是奇中之奇。
“赵禾,这就是你徇私枉法的理由吗?”
她难以置信地看到赵禾眼中竟然流露出柔情,虽只是刹那,可真实存在过,终于忍不住出声质问。
颜清一听这句充满醋意和忿怒的话,心里只有两个疑问。
其一,来者该是李家小姐?
其二,她凭何敢直接闯进康家?
会这样推断是因为对方说赵禾徇私枉法,自然了解公堂之事,并且与赵禾相关。
赵禾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颜清,原站直的腰杆稍为俯下。
颜清看了他一眼,温淡的眼神带着一丝兴味,头也没回地说:“来者何人?”
“我问的是赵禾,而不是你,在我未曾问你话时,你还没资格与我说话。”少女非常硬气而且骄傲。
“是吗?”颜清微微歪头,没有退让,应对自如:“按大齐律例,擅闯民间者,屋主有权请离,若劝说无效可以用暴力驱赶。请问阁下是何人?为何擅自闯进我家里?”
少女明显被她说得怔住,但很快回神,冷笑道:“好一张伶牙利齿,可我不是董慧言,轻易能被你几句话打发。”
她大步往前走,来到桌子前的主位坐下,在这过程,她示意下人动手。
一共有五个下人,三男二女。
两个丫鬟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去拉颜清,想把她拉离座位。
侍候在旁的月桂立刻上前阻拦,“退下,你们岂敢擅动我家大小姐?”
少女强硬地说:“凭你家小姐,还不配与我同坐。”
“是吗?”一声尖锐的声音恰在此时从内传出,“难道你李凤苓就配坐早上锦阳公主坐过的位置?”
这人正是董慧言。
李凤苓正是李磊李京兆的嫡亲侄女,自然识得董慧言,闻言脸色一僵,来得匆忙未曾有人知会她早上锦阳来过此处。
“并非御坐,我自然能坐。”她没有因此而怯慌,立刻想到理由圆场子。
董慧言冷笑道:“李凤苓你这是按地位高低占坐?”她忍住没像以往一股脑儿把话说出来。
李凤苓理所当然地说:“没错,我坐这,颜清就不配落座。她一点规矩也不懂,我自然得教教她人情世故之理。”
董慧言呸的一声,自己欺负不着的人让李凤苓欺负了去?绝不可能!
“你马上给我滚开,若论地位来坐正位也是我坐,凭你也配在这指手画脚说三道四?”董慧言面对李凤苓可不像面对颜清那样无处着力,这可是病猫变母老虎,生猛得很。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总不能是回乡下给人捧到天上去,来到京城还真把自己当凤凰吧?你不过是只山鸡而已!”
李凤苓一听,再也绷不住仪态,立马跳起来,“我劝你莫要欺人太甚,现在是我和颜清的事,你插什么手?管好自己的事吧。我来帮你教训她,你还不乐意?蠢得很,难怪刘子问看不上你这蠢妇?”
二人之间剑拔孥张,充满火药味。
颜清朝月桂使了个眼色,月桂连忙靠近。
“请二小姐的丫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