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酒酒是钻了牛角尖,便将自个的想法说与酒酒听好叫她也慢慢想开来莫要一蹶不振下去。
酒酒听了余据的说法,心里头到底是不曾揪得那般紧了,悄悄松了些。所以,其实那黄霸天并不会一直逍遥法外,还有办法能够让他也付出代价的吧。
余据郑重其事地同酒酒保证,自个从现在起必定拿一百个心来准备来年的科举,定要拿个状元回来。
酒酒亦是被余据感染,同样严肃道相信余据,也保证一定不会再打扰他,让他一定要专心准备。
余据听罢,仍旧保持着那副模样,摇摇头说道。
“也不好日日盯着书瞧,还是可以叨扰的。”
酒酒被他逗得笑了出来,嗔了他一眼。
少年人的世界里头都是清澈明朗的,只觉着用心去做了,总是能成事的,后头的那些酸辛不遇着便是看不到的。这样也好,总好过连抗争也不敢。
待余据回去了,酒酒心里头的郁结总算是解开了一些。
据哥哥和她是一样的人啊,没有臣服于那黄刺史的淫威之下,被吓得什么事情都不敢做。据哥哥甚至已经想到了办法对付那恶毒的畜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酒酒还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啊,她其实还是不太懂为什么她的爹娘连争取都不曾争过,便毫不犹豫地选择向她隐瞒,然后见死不救。还有什么会比一条性命来得重要呢!
酒酒将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闭上了双眼。绿棉见着自家姑娘像似要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到外头看药熬好了吗。
酒酒听着绿棉轻得几乎没有的脚步声,听着关门的细小的木头声,终于还是让泪水流了下来,紧咬着唇,不敢出声。她不明白啊,她也不想明白啊!小草儿是真的没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