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轮到她,又输了。盯着那盆里头的“十八学士”,实在是想不到甚好句。心里头满满都是,不就是红红白白的花同绿绿的叶嘛!
边上众人见着酒酒说不出诗来,起哄着“喝酒,喝酒!”
却不是对着酒酒调笑,反而是对着余据。
余据看着带着站在花前的可怜兮兮的小姑娘,不着痕迹地摸了摸手里头被斟满酒的杯子很是无奈地笑了。
却也没有办法,在众人热忱的目光,仰头喝完了满满一杯。
心里头却是在叹气,第六杯了。
唉,他的小姑娘啊。
余据自是年少聪慧,无论诗书琴画,都是佼佼者,便是骑马投壶也是名列前茅的。何曾见过他这般吃瘪的样子,众好友真真是既新奇又解气,总算是有个能治他的办法了,谁会放过这次好机会,誓要将他灌醉了才好。
几位相熟的友人当真是毫不客气,余据也是实在不能推脱。帮自个儿的领家妹妹喝几杯酒怎么了,若拒了,才是失了男子气概!
更何况,余据不仅不恼,反而是乐在其中。瞧着酒酒那歉疚的眼神,他心底里头反倒是乐开了花。酒酒的生辰礼还不曾给他呢,待会若是不满意,可得好好的“补偿”回来!
闹腾了许久,眼见便要入夜了,且余据实在是不能喝了,几人才闹哄哄地相继告了别。成江也喝的不少,便毫无顾忌地拍拍余据的肩膀,朝着酒酒的方向挤眉弄眼。
余据倒也不曾真正喝懵,便白了他一眼,让小厮扶他上车了。
回了方才还闹腾腾,如今却有些安静的院子里,余据穿过转角处。一抬眼,便瞧见酒酒俏生生地站在廊下等他,笑得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