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书前几日被人弹劾,说他贪赃枉法,拿朝廷的银子中饱私囊,还给慈恩寺捐了一尊佛像金身。
就是因为那尊金身,引起了御史的注意,让人怀疑袁府的钱财来路不正,才会突然间有了这么大的手笔。
而这年头, 不管是哪家当官儿的,都不可能那么干净。
袁尚书如今被人盯上了,又有锦衣卫的人在暗中帮忙提供证据,可不就让御史们抓住了他的不少把柄吗?
这几日,估计袁尚书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毕竟这文官最重的就是自个儿的名声,加上他为官多年, 历经两朝, 一直都很小心谨慎, 也算得上是八面玲珑,从不轻易与人结仇,所以他在朝中的名声向来不错,很是受人敬仰。
如今突然就闹出了这样的事儿来,袁尚书怕是在府中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几口了!
“长姐!”
景德帝被容淑兰的话给气笑了,“齐王好歹也是我亲子,你也是他亲姑姑。他在心里,当真就这么不堪吗?”
哪怕真是,嘴上也不必说得这么毫不留情呀!
容淑兰根本就没想过要给容韶凌留面子的事儿。
她嗤笑道:“你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你自己心里难道就不清楚吗?”
景德帝无言以对,只得道:“早些年的时候,朕的确对袁尚书有所忌惮。不过这两年,袁尚书或许是年纪大了,昏招频出,不似从前那般精明,倒是让朕放心了不少。
可也正因为如此,齐王反倒与袁尚书走得更近了!”
很显然,袁尚书表现出了他的野心,而齐王也正好需要这份野心。
两人一拍即合, 可不就凑到一块儿去了吗?
可他们俩弄得如此明显,倒像是把其他人都当成了傻子似的,真当没人能看出他们之间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容淑兰奇怪的看向景德帝:“容韶凌太过聪明了,你担心他将来会跟太子争,闹得大魏朝动荡。如今他看起来这么蠢,以后怕是想争也争不过太子,你却还是替他发愁……
我说,你这就其实就是闲的吧?!”
景德帝一怔,愣愣的道:“长姐你说得对,是朕太过优柔寡断了……”
想当年,若非景德帝的这个性子,宫变之事也不会直到容淑兰紧急回京之后,才被她一举拿下了。
容淑兰不想去管这天家父子间的事儿。
她直接开口问道:“那容韶凌求的这门婚事,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对了,那袁大小姐之前春狩的时候不是受过伤吗?听说她当时伤得挺重的,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景德帝回过神来,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这事儿, 朕就恨不得将齐王好好骂上一顿!”
容淑兰顿时来了精神:“怎么着, 这里头还能有什么故事不成?你赶紧说来我听听啊!”
景德帝:……
长姐这一脸想瞧热闹的表情, 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啊?
景德帝一阵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