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锦兰有点不可思议的说:“姑姑,你,早餐你就吃这些东西吗?”
蒋玉英本来是想一个人偷偷的在厨房里吃了,谁知道蒋锦兰她们俩突然就跑了进来,她想把粥藏起来也来不及了。一时间有点惊慌失措,尴尬的说:“我,我我,我没事,我随便吃点就行了。”
蒋锦云听了,鼻子不由得一酸,上前拉着蒋玉英的手说:“姑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蒋玉英“嗖”一下跪下,流着眼泪说:“对不起,锦云,锦兰,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我哥。当初,你舅舅把蒋府留给我们看管,而我却弄成这个样子。我无颜面对你爹娘啊!”
“姑姑,你别这样,你先起来,跟我们好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蒋锦云连忙把蒋玉英拉起来说道。
蒋玉英起来后,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缓缓的说道:“这事要怪就怪你姑丈,以前我嫁给他的时候,做事还算勤恳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染上了赌博。在没来你们家的时候,只是偶尔小赌一下。我当时就有说过他,我以为他会知道轻重。谁知道,他越赌越大,他把他自己祖上流传下来的房屋土地都输掉了。我以为他会好好反省,却想不到,他居然还不死心,居然把家里值钱的字画和古董一点一点的拿去抵掉了。仆人们的工钱就更加不用说了,所以就把他们都遣散了……我……我真的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我大哥……”
“什么?屋里的东西好歹也值万贯家财呀!他居然,居然全输掉了?呵呵!”蒋锦兰瞪大双眸,不禁冷笑道。
她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想不到,想不到居然是钟瑞年全输光了。
幸好当初他的舅舅朱任飞带她们离开的时候,把房子交给蒋玉英他们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把房屋地契也带去了。
如果不是,可能是连房子都没有了吧!
蒋锦云连忙止住蒋锦兰的话,对蒋玉英说:“现在事已至此,怪谁也没有用,这样,姑姑,我跟锦兰手上还有点银子,我们拿来给你,先买点米和菜回来吧!先顶住一阵子,以后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这些银子是朱任飞在她们离开的时候给她们,以备不时之需的。
蒋锦云说完,就拉着蒋锦兰往外走,蒋锦兰虽然心里有万般的不甘心和不情愿,可也没办法啊!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蒋锦云回房。
俩人拿着银两回来厨房找蒋玉英的时候,离远就看见蒋玉英和钟瑞年在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在争执什么?
“你给我,你把身上的钱全给我……你给我……”钟瑞年不停的想要靠近蒋玉英,想把她口袋里的东西拿去来。
“我没有,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蒋玉英不停的躲避,不停的说道。
蒋锦兰冷冷的说道:“你们在干什么?”
钟瑞年看见蒋锦兰和蒋锦云,可能是觉得有愧,什么也没说就溜走了。
“他真的不是人,他已经无耻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蒋玉英难过得掩面而泣,这几年来她过得相当痛苦。
钟瑞年经常东游西荡的,一家人就只靠她给别人缝补衣服,赚点工钱度日,往往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然而,钟瑞年还会经常问她要钱,不给就抢。蒋玉英哪里够他抢,有时候,刚拿到一点点的工钱就被钟瑞年抢去了。
她哭天喊地的都没有用,这样,全家人又挨饿了。
昨天晚上的那顿饭,本来是想分开做几顿吃的。因为蒋锦云和蒋锦兰回来了,所以把家里仅有的都煮了。
早上的馒头,也是刚拿到的工钱买的,中午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钟瑞年呢?扠着手指算好了蒋玉英今天拿工钱,所以就跑来抢。
蒋锦云和蒋锦兰面面相觑,蒋锦云对蒋玉英说:“姑姑,这样的话,我们手上的这些银两就不能交给你了。我和锦兰去把要用的东西买回来吧!姑姑,如果还缺什么你就跟我们说。我们去买回来。”
蒋玉英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我们把你们的家弄成这样,你们不怪我,姑姑的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了。现在又要用你们的银两,这真的是万万不可啊!”
蒋锦兰白了她一眼,说:“不用我们的钱,那你们中午吃什么?”
“……”蒋玉英一时语塞。
蒋锦云连忙说道:“姑姑,一家人说什么你们,我们呢!姑姑你先把这里收拾好,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蒋锦云说完,就拉着蒋锦兰往外走了,她知道蒋锦兰的嘴巴一向是得理不饶人的,她害怕蒋锦兰会说点难听的话,让蒋玉英难堪。
……
蒋锦兰小心翼翼的拨开快要到大腿的草丛,凭着记忆走到两棵大树旁边。
这里原来有两个秋千,可是现在,一个秋千的一头绳索已经掉了下来了,中间坐的木板也缺了一个口,缺口旁边的木屑突了出来。看上去破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