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钱就好了。

小月亮脑中闪过无数次这个念头，给李大和李氏一人一颗糖。就算他们已经是这个年纪，却都是第一回吃糖。分明甜极了，两个人却都抹着眼泪，为了李峥嵘，也为了小月亮，连声说着甜。

好啊，孩子都懂事啦。

倒是阿澜十分的迷惑，他还记得自己吃那颗酸到他偷偷吐掉的橘子糖，这两个人……酸哭了？

小月亮也面对听见的打赏声音十分的不解，直播间的人好像很喜欢……看人哭？

……

晚饭前，外出种地的江凤兮回来了，小月亮把那一盒子珍珠膏邀功似得递给她，再解释了来源，江凤兮拿着这盒子保养皮肤的膏子若有所思。

“小月亮，让娘看看你的牙。”

“小月亮，让奶奶看看你的牙。”

晚饭时，李大对两个孩子讲了今天的经过，李氏说的话和江凤兮说的别无二样。

小月亮乖乖张开嘴给大人们看牙，李氏先是笑又是忧，拍板定下了让三个孩子和阿澜学武功的事情。这件事她已经和阿澜说过了，现在提起也不过是通知。

为的是强身健体，也是叫几个小孩子学会保护自己。还记得那个丢了的女孩吧，村里开始丢孩子了。不说遇着人贩子能打得过，能跑也好啊。

哪有不紧着自己孩子的，即便练武再是辛苦，为了将来能在人贩子手底下跑掉，几个大人也一一允了。

只有江凤兮欲言又止，在的吃完晚饭快睡觉的时候，小月亮哧吭哧坑给她端了一盆洗脚水来，她脱了鞋袜将脚浸在热水当中喟叹一声方才开口：

“小月亮，要不咱们不学吧，几个哥哥学了，让他们保护你就成了。明早你跟奶奶说，她最疼你了，会答应的。”

小月亮抬头认真打量着她，她不笨，早就发现了江凤兮身上和乡下格格不入的东西，她是一个很典型的大家闺秀，落难版的，身上还残存着些许不合时宜的傲气。

小月亮好声好气的反驳：“娘，几个哥哥又不能随时随地跟着我，要是一个人遇着危险了该怎么办？”

江凤兮斩钉截铁，说出来的话不容置喙：“那你就一直跟着几个哥哥。”

哪能一直跟着呀。

小月亮据理力争：“要是几个哥哥都有事呢？我总不能不出门吧？就算不出门，娘，你还记得黄二吗，咱们老老实实的在家里他还不是找上门来惹事。”

江凤兮神色似乎有些软化，小月亮趁机推波助澜道：“娘，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闻言，江凤兮仔细打量着自己女儿，小月亮是专挑着她的优点长得，比起她只好不差。

这样的好颜色，偏偏生在破落的农户家中，江凤兮神色难免有些哀愁。

江凤兮叹息道：“小月亮，你怎么就生在我肚子里，你这幅样貌便是比起皇城的公主也不差的。学吧，好歹遇着什么了也能赶紧着跑。”

小月亮眉毛一挑，跳上床抱着江凤兮的腰。“娘，你这话说的，农户家有哪里不好？你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我要是生在别人家里，指不定有在家里快活呢。在别人家里，能像自己家似得这么多人疼我？”

小月亮不谙世事，不知道生在农户家的不好。江凤兮幽幽一叹，搂着女儿哄道：“娘哪能不要小月亮呢，小月亮永永远远是娘的宝贝，娘依着你，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