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远手臂摔伤，当即渗出了浓密的血丝，他满脸错愕地看着眼前的林书言，语气谨小慎微，“刚才你刹车太急，差点溅了神医满身泥水……”

不等他说完，林书言揪住他的下颚抵在了车门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乔思远，言语间充满了鄙夷，“到底是谁给你的脸，敢在我面前耍横？谁不知道你是京城人尽可欺的乔家废物！”

乔思远脸色发白地抿了抿嘴，“我的确姓乔，但我不是废物！”

林书言冷冷扬唇，“你都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被几个男人轮番凌辱，你不是废物那谁是废物？”

“啪！”刺耳的巴掌声响起，林书言的牙齿都被打松了好几颗，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宛如绝世仙品的女人，“凤衿……”

如果是别的女人给他甩巴掌，他会打到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但他馋这个女人的身体很久了，如果把她打成了残次品，想必会失去很多乐趣。

“不要用你的臭嘴叫我的名字，我觉得好恶心。

记住，谁都可以欺负乔思远，唯独你不可以！

马上给乔思远道歉，否则我不介意用你血染红梵净山的枫叶。”

凤衿眸光阴森森的，显而易见她的怒气有多重。

林书言戾气冲天地瞪着乔思远，他走到凤衿身旁，脸上堆满了温柔的笑意，“都怪我嘴贱，就算他是废物，我们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对不对？毕竟他现在是你的小跟班，这打狗还得看主人的脸色。”

他没有半点道歉的诚意，反而出言不逊，眼看凤衿又要动手，乔思远扶着受伤的手臂走了过来，“神医，路边的野狗咬了我一口，我还能和畜生斤斤计较吗？”

“你骂谁是野狗？”林书言气得跳脚，凤衿打他骂他那是因为爱，这个小废物居然也敢拐着弯骂他，真是反了天了！

凤衿看林书言的眼神就跟在看傻子似的，她眸光淡淡地道：“他没有指名道姓，如果你非要对号入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乔思远，靠近这个人会很倒霉的，我们赶紧走吧。”凤衿拉着乔思远的手，往学校里面走去。

女孩的手掌很小，但很柔软，乔思远眼中的寒意犹如凛冬散尽，他任她拉着自己走，“神医，我们不去陶然居了吗？”

“被林书言那个渣渣恶心到了，我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

凤衿把乔思远带到了校医务室，此时校医没有下班，不过有个学生高烧惊厥得厉害，校医正在给他做急救措施，一时半会恐怕抽不开身给乔思远清理伤口。

后来凤衿自己给他清理伤口了，她小心翼翼地倾倒生理盐水，灯光流连在他们之间，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

“乔思远，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最重要的人被别人肆意践踏，她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都送到地狱去，但即便是这样，内心也得不到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