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的保镖神色慌张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附在傅霆轩耳边低语几句。
耳尖的凤衿听到了他的声音,她抬脚就要往外冲,却被傅霆轩硬生生地拽了回去。
他命令几名保镖看住她,转身走出门外。
纤尘不染的汉白玉台阶上,几十名保镖包围着傅君麟,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他的致命要害,偶尔有几发子弹在他脚边落下,那是让他停下脚步的信号。
“舅舅,你来这里做什么?”傅霆轩眼神冷漠地看着他,虽然早就知道困住他很难,但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你在明知故问。”傅君麟云淡风轻的表情就像在自家的后花园里那般悠闲。
在离傅霆轩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傅君麟抽出腰间的皮带,神色淡漠在手里绞了几圈,“老子这么多年既当爹又当妈把你拉扯大,以为自己养了个人,结果养了条狗,狗东西挖墙角都挖到我这儿来了,到底是谁借给你的狗胆?”
傅霆轩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脸上就被傅君麟抽出了血红的叉,他慌忙捂住脸,“舅舅,京城有九亿少女喜欢你,可是喜欢我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你就不能把她让给我吗?”
“让?”傅君麟眼中风卷云涌,他若无其事地扯了下皮带,似乎在掂量皮带够不够结实。
傅霆轩被他这个动作吓得脸色发白,他跑到保镖身后躲着,“我这么多下属站在这里,你还打我的脸,你简直不是人!”
“老子不光要打花你的脸,老子还要打残你的腿!”傅君麟脸色阴沉地扬起手中的皮带,这时有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喊了他一声。
“小傅爷!”
傅君麟寻声望去,他的小娇娇瘦得都快脱形了。
脸色看起来也很苍白,傅君麟扔掉了手中的皮带,敛去浑身冷意朝她奔赴而去。
她的男朋友完好无损,朝她走来了,他是真的,不是她想象出来的幻觉呢。
凤衿泪崩了,她扑进他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男朋友,你的小可爱生病了,很严重的那种,我不想吃苹果,也不想喝热水,我想你抱抱我。”
傅君麟弯腰抱在怀里,他的女孩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似乎为了寻找那微不足道的安全感,他低下头贴向她的额头,声音无比哽咽,“衿衿,我带你回家。”
凤衿闭上了好看的双眼,“嗯,我们回家,那坏人怎么办?”
“坏人已死。”傅君麟抬起脚,朝保镖和傅霆轩踢了过去,两人当场被踢飞数米,如果不是花坛堵着,估计他们能上天。
傅霆轩伏在地上吐了几口血,这个男人从小就是这么虐待他的,他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反抗的代价是需要在医院躺两年,血脉上压制是终身的,他是真的不敢忤逆他。
凤衿睡了整整两天高烧才退,醒来的时候,护士正准备给她抽血做化验。
凤衿不想被扎,他把手藏进了傅君麟的口袋,“小傅爷,历来都是我扎别人,就没有别人扎我的道理,反正我不要做被扎的那个,不然我就放弃治疗。”
傅君麟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得就跟在哄孩子,“再怎么样也不能放弃治疗啊,要不我让工作人员下手轻点,像你这种又乖又听话的小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了,我很看好你的。”
工作人员向凤衿投去了羡慕嫉妒但不恨的目光,到底要拯救多少个银河系,才能遇到像她男朋友这样的爹系男友,单身狗这几天看他们腻腻歪歪各种花式秀恩爱,心肌梗塞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
都说撒娇女孩最好命,眼前这位那真的是撒娇鼻祖了,她自认自己下手很轻,但女孩痛得眉头紧锁,她弱不禁风地往男人怀里躲,好像她刚才不是被针头扎了,而是被刀子扎了心。
工作人员取好样本后,连逃带跑地走出了病房。
“小傅爷,今天不去工作吗?”凤衿拿起他的手枕在头下,浅笑嫣然地看着她。
女孩高烧退了,精神好了很多,刚入院那天,医生说再晚点送来就保不住了,现如今他哪里还敢出去工作,万一又被人绑架,她再用绝食抗议,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去了,今天留下来陪你。”
“那明天呢?”
“明天也陪你。”
“那后天呢?”
“后天也陪你。”
凤衿沉默片刻,“那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要去喝西北风。”
“放心,我养你十辈子都没有问题。”
凤衿没有说话,她把玩着傅君麟指间的蛇形戒指,今日她趁他不在的时候给自己占了一卦,竟是死局,且无可解,未来的她将会厄运缠身,而他却是她唯一的变数。
“小傅爷,你喜欢我吗?不是你看到小朋友可爱的那种喜欢,也不是你赚了上百亿的那种喜欢,而是看到对方就会怦然心动无法自控的那种喜欢。”
她想好了,既然未来会身陷死局,那么现在就不能留下任何遗憾。
傅君麟轻抚着她精致的小脸,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把你养在心上好多年,每日以心血浇灌,总在奢望哪天能开花结果,我对你何止是喜欢,还有偏执的迷恋,我想生生世世与你携手共品人间烟火。”
凤衿冲他笑了笑,“那你娶我回家做你的小娇妻吧,我很乖很听话的,撒得了娇卖得了萌,死心眼还会哄人,专治大佬的各种不开心,总之你娶我回家绝对不会亏本。”
小傅爷是个出色的商人,他不做亏本的买卖的,她要多夸自己的优势,努力把自己推销出去,她长得不如他好看,气质上也输了一大截,像那种打架拧脖子,下毒毒一窝的致命缺点能避就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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