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夫人掩面而泣,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厉初晴接受不了这个真相,哭着跑出了大厅。
就在这时,一道怒不可遏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凤衿,我们厉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姓人来指手画脚了?”
厉家三哥步伐矫健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不少保镖。
数十名保镖把凤衿团团围住,大厅的氛围瞬间变得剑拨弩张。
厉夫人见势不妙,当即出声制止,“衿儿可是给我们厉家世代祖先磕过头的,谁敢动她那就先从老婆子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厉三阴阳怪气地笑了几下,“凤衿到底喂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要这么护着她,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到底谁才是厉家的子孙?现如今你为了一个外人和我分庭抗礼,你对得起厉家的世代祖先吗?难怪厉家在外面被他们傅家压得死死的,这都要赖你识人不清用人不明!”
“妈,这回我站厉三,厉家的事我们厉家自己做主就成,家里边又不缺掌权的人,你让一个外人对着我们发号施令,这像人干的事吗?更何况她一个连书都没有念过的乡野道姑,能做好厉家的大小姐就不错了,公司的事务还是不要让她掺和进来了,如果她连各部门的报表都看不懂,传出去会把我们的对手笑死的。”厉家二哥提着公文包从外面走了进来,右手挥起落下。
保镖们鱼贯而入,想要带走厉夫人,凤衿的身影游走在保镖之间,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招式,等她身影站定,保镖们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她护在厉夫人身前,眸中卷着几分凉淡张狂,“我没有资格对你们发号施令,那它有没有?”
凤衿抬起右手,众人无不震惊!
震惊之余,他们都默不作声地跪在了地上。
见龙骨戒,如家主亲临。
自从上任家主离世,岚溪洲的家主迟迟未定,众人都以为龙骨戒在厉夫人的手中。
厉夫人眸中惊愕片刻,她也没料到龙骨戒会在凤衿的手里。
当初她那死鬼弥留之际,把后辈一个接着一个喊进去说话,龙骨戒传到了谁手上她心里也没谱。
“我记得那日父亲起床来陪我们用了晚膳,饭后还在花园里走了半个小时,是不是你抢了父亲的龙骨戒才害得他深夜暴毙?凤衿,厉家上下视你如亲人,你却恩将仇报害死了父亲,你好狠毒的心。”厉家二哥死死地盯着她手上的戒指,眼里爬满了不甘的神色。
“老家主料事如神,他就猜到你们不会服我,所以他把龙骨戒转交给我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封绝笔书。”凤衿从行李箱里拿出泛黄的信封,交到了厉家二哥手上。
信封上的吾儿亲启几个字宛如行云流水,神韵非凡。
那年洛师兄行踪不定,还是她偷偷跟着师兄下山给老家主治的病,只可惜老家主患的是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各处,即便她想尽了法子救治也回天乏术,老家主弥留之前与她推心置腹了一番,说岚溪洲的各方势力看起来貌合神离,眼下缺个惊才绝艳的人把他们的离散的心收拢回来,膝下三字虽各有千秋,但都有着致命的缺点,唯独厉师兄德才兼备,不过他年纪太轻心性未定,还得再磨炼几年,故而老家主坚持让她拿着龙骨戒,替他掌管岚溪洲各族,直到选出下任家主为止,若有人忤逆祖训,一律革除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