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活人都会绝了那个念头的。
凤衿抿唇浅笑,给他回复了信息。
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
凤衿拧开门,就看到陆心雨孤零零地蹲在外面。
头发抓得像鸡窝,脸上不知道被谁用口红画了只乌龟,顶着烟熏熊猫眼,模样看起来三分滑稽七分可怜。
陆心雨眼眶泛红地别过脸,凶巴巴地低吼:“看什么看?”
凤衿笑笑不说话,走了。
用完早餐,离上课还有两个小时。
人工湖边是入定打坐的好去处。
她闭上双眼,摒弃杂念。
太阳缓缓升起,气温逐渐攀升。
凤衿自入定中回神,耳边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即使不回头看,凤衿也能猜到她是谁。
上次把梅卿卿丢到墓地,她对她恨之入骨!
只要逮到折磨她的机会,梅卿卿都不会放过。
脚步声在凤衿身后停了下来。
梅卿卿深吸口气,似乎在酝酿什么。
酝酿完毕,她咬牙朝凤衿的后背猛地推去。
以为偷袭成功,梅卿卿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惜她的快乐就维持了半秒钟。
凤衿的身影快如鬼魅般闪到旁边,让梅卿卿扑了个空。
身体失去平衡,梅卿卿栽进了人工湖中。
看她一会儿浮起,一会儿沉下,凤衿站在水池边笑得合不拢嘴,“梅大小姐,就算你想吸引我的注意,也不能跳河寻死啊。”
梅卿卿咕哝喝下几口人工河水,脸色呛得发白,“谁跳河寻死了?还不是你害的!”
凤衿成功被她逗笑了,“好好好,是我害的,我看你不顺眼,偷偷走到你身后推你下水。”
她指着不远的监控器,好心提醒了梅卿卿几句,“到底是谁害了谁,我们两个说了不算,它说了才算!”
梅卿卿的脸色更白了,算计不成反被别人算计,这特么地算什么事啊。
好像有什么东西划伤了她的手臂,梅卿卿抓住它扯出水面,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那竟是一段森森白骨!
凤衿敛住唇边的笑意,她弹出钢丝线把梅卿卿拉到了岸边。
那段白骨还在梅卿卿的手里拿着,她吓得赶紧扔在了草地上。
“凤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梅卿卿面色惨白地躲在凤衿身后,吓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还能怎么办?打电话报告警视厅啊。”
梅卿卿的大脑现在还处在短路状态,凤衿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从骨形和骨龄来看,凤衿基本能判断这是一段成年女性的桡骨。
如果学校有人口失踪,那应该很容易被别人发现才对。
可它为什么会沉寂到现在,还被人丢到了这么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