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几日,萧九辞在府上听了小道消息说:晋安侯安肆因新帝不处罚南川侯府反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中风更严重了。
萧九辞听说那宫里派去的太医出来都说,安肆中风的就连头都不能动了,嘴巴的抽歪了,说话都卡半天。
萧九辞在看兵书的时候,都不由而发的感慨一句:果然,风水轮流转,她萧九辞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风水就该往他晋安侯府里转,最好往死里转。
这样萧九辞才高兴呢。
就算最后他们受了萧九辞一样的苦,萧九辞也不会正眼看他们,因为他们活该。
南冀军凯璇归来也好些日子了,新帝也没有主动要过南川侯府的兵权,就连南川侯府的事情也没有个判定。
这南冀军新帝倒也想要啊,可这十几年来朝廷并没有出过一分军饷养过南冀军,这是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对于南冀军,新帝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兵力。思来想去,新帝决定将南冀军还是留在南川侯府的手里,有人帮着养兵,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这十几万兵权一收回来,只怕是不会忠于自己了,不过是些群龙无首的残兵罢了。不得不说,新帝的算盘打的也是真的好。
朝野上的人对南川侯府也是暗藏心机,想伺机而动却又碍于南川侯府手上的兵权不敢贸然出手。
又就这样又半月过去了,已经快到冬至的气节。
自萧九辞失去父亲已经快一个月了,朝廷对南川侯府的态度萧九辞已经了然于心。
萧九辞对大舜朝不再抱有希望,这些日子看了好些兵书,萧九辞的心中豁然开朗了许多。
萧九辞时常去父亲的院子里,一去就在大书房窝着。大书房里放的都是父亲翻过的兵书,里面还有父亲平时写的军旅杂记。
萧九辞看的专注,有时候都会忘记用膳的时辰,时常让沈琉带着几个嬷嬷赶来寻她。
时常来大书房的这半个月,萧九辞很清楚父亲将南冀军的虎符放在哪里。不过是个无比精巧的机关盒子,萧九辞三两下就解开了。
那虎符萧九辞没动,就放在原来的机关盒子里。唯有那南川侯的爵印被萧九辞拿走了,她想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先放在她这里保管吧。
父亲带了一辈子的官印,她放在身上留个念想也好。
萧九辞宝贝的把麒麟样的玉印放在了母亲给她绣的荷包里,就这样日日戴在身上。
萧九辞看得紧,唯一不乱丢的就是剑和荷包,几乎成了不离身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