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辞先是看了祖母一眼,便看向门外,听见母亲温声说道:“进来。”
来人是府里的侍卫,沈琉没记错的话,今日应该是他当值巡安。
屋子的门被推开,便有一股冷气蹿了进来,侍卫进来后,沈琉摆摆手示意他将门关上。
“怎么了。”
侍卫手持抚腰间长刀,俯首单膝跪地的说道:“属下刚刚巡安到大门口,便看见那晋安侯府的小厮穿着麻衣去报丧。”
萧九辞笔下一顿,墨水沾的多了,顺着笔尖滴在了纸书上。
萧九辞凝眸故有所思的样子,晋安侯府报丧,难道是那晋安侯安肆去了?
萧九辞刚想抬头问,便听到母亲开口先问了:“晋安侯的丧是报谁?”
那侍卫回道:“早时门卫看见晋安侯府架着马车去宫里请了太医回去,现在报丧报的是晋安侯安肆。”
原来真的是安肆啊,看来真的是遭报应了。
萧九辞心里畅快了许多,半个月前宣威将军还没出征的时候,晋安侯嫡孙安侥苏于那平西将军府的荣贤县主才被圣上指婚,许是萧九辞没在意,到现在才想起来。
可是这才半个月不到,晋安侯便死了,若是有心人在这个时候传播点流言蜚语,那可真是耐人寻味啊。
上次就有人说安肆熬不过这个冬天,真没想到会说的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