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磨了一会儿,萧九辞真的可以确定涪城里面都是一些伤残的士兵了,面无表情的就抬了抬手,眉眼冷峻的一挑,就道:“可以攻了。”
命令一下,三万南冀军就倾巢而出,带着冷硬的肃杀声,拿着长枪就往云海关冲。
兵力众多,萧九辞骑着马在远处看着,观察着北塬人出的招式以及思考着这里的地形。
这些残兵败将,萧九辞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这几日以来,她忽然觉得这次出征可能不过就是一次锻炼自己的机会。
萧九辞看着前方激烈的拼杀,北塬士兵就像是没有持利器的妇孺,几乎伤不到南冀军就被斩杀了。
“愿归降者,可饶性命。”
一句话淡漠的从萧九辞的嘴里冒出来,一旁的萧莘听见了,立即派了命令下去。
作为一个不满十三岁的女儿家,萧九辞表现出来的冷静实在是让人心生寒颤。
这个姑娘内敛又张扬,孤傲又寡淡,薄情又热心,心狠却又善良。是个很复杂两面的姑娘,不过却是个性情中人,一切都抵不过她喜欢。
就这样,一个时辰过去了。
从云海关到涪城,南冀军踏着北塬士兵的尸体一直前进。
萧九辞胯着战马,一身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模样,在北境没有热感的朝阳下,显得那样不同。
一身的黑甲被照的反射出寒光,就像是混入尘世的微光,一点点蹿进这个充满血气的疆场。
南冀军很守军纪,只要是萧九辞下达的命令,他们都会遵从。
俘虏了近千名北塬残兵,愿意归降的基本上也都是重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