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萧九辞一身赤黑蟒袍,只身佩戴了胸甲,加上肩甲显得瘦弱肩身更挺拔了些。
黑色蟒袍套上甲胄,不免衬的萧九辞整个人肃容装正,唇红齿白,颇有白面罗刹的气质。
萧九辞自己右臂套上了甲袖和甲腕,随后拿了左手的甲腕便走出了大帐。
一身轻装,左手没套甲袖只是为了更轻便。
前往草原夜见北塬大王夫人,萧九辞就钦点了三十个人跟随前往。这次前去,萧九辞特意带了向默和周嵊。
一群人身着黑色便衣,站在夜里,与夜融为了一体。
众人见萧九辞出来,身上只穿了个身甲,就连袖甲也少戴了一只,便担心起萧九辞的身体。
“侯爷畏寒,怎不多穿一点?”萧莘面露关心。
萧九辞摸了摸腰间的佩剑曦辞,对着萧莘面露浅笑:“无妨,穿的多了,不好办事。”
南初见萧九辞无所谓的样子也不甚担忧,本想多劝两句却被南艾拽了衣角。
今夜形势严峻,怕是不得已要大战一场。
“出发吧。”
萧九辞跨上战马,领着一群人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另一边的北塬王都,由于布鲁登骐重伤,正处于人心惶惶的状态,内部不稳定,外部又兵临城下。
内忧外患之际,北塬王无暇关顾大王夫人这边。
大王夫人便寻了个回阿达骇部落看阿母的理由就出了王都,带着贴身婢女回了部落,立马就见了自己的阿父阿达骇首领原甄兼瓦。
商议两日,原甄兼瓦怕萧九辞有诈,便扮成了大王夫人身边王族的谋士一同前往草原。
他们足足带了百余人,提前在一家草原的牧羊户家中等候。
等萧九辞他们进入草原,立马就会被边境的阿达骇部落族人带往牧羊户家中。
大王夫人为了见到儿子心急如焚,而原甄兼瓦心里也是没底,他根本摸不清楚萧九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将草原交出成为割让赔偿地,萧九辞又怎么敢想?
黄口小儿,未免太过狂妄!
这就是原甄兼瓦坚持要陪大王夫人一同前去会会萧九辞的原因。
大王夫人坐立不安的等到心里发慌,时不时就站起来来回的走,往日贵气傲然的样子早就不复存在了。
她今日来见萧九辞,就连大王子布鲁原廓都没有告知。
原甄兼瓦沉静的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奶碴也是吃了一碗又一碗。
星野越发的亮了,天也冷的刺骨,大王夫人如坐针毡的等了不知道多久,外面才有了一点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