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那道旨意,太后当时只让我回冀国后再看,我忘了。”她老实说道。
华疏不信:“太后就没与你说什么?”
她不好意思笑笑,却没说话。
华疏急了:“行了,你也不是矜持的孩子,赶紧的,别让我们着急。”
连苏言也坐不住了,也催促着。
看着他们一把年纪还八卦的样子,华容觉得他们可能真的是太闲了。慢悠悠道:“我送糕点给太后吃,她便问我喜欢她哪个孙儿,是不是易南,我就说是的。然后她就给了我那个锦囊。”说完又笑道:“所以有时候不要矜持得好。”
她亲爹瞪了她一眼,随即又笑了:“这样也好,也好。苏兄,你说呢?”
苏言白了他一眼:“昨日,好像是你反对这门亲事的,我可是一直赞同的。”
听着他们要掐起来,华容转身扶着容煊往绛珠轩去了。
“婉若,终于让她的孙儿娶了我的孙女了。”容煊轻声说道,望了望华容,目光慈爱。
“原来太后闺名叫婉若,好美的名字。”华容道,她想太后年轻的时候定然与这个名字一样美。
容煊的思绪飘回了记忆中,笑道:“是很美。她像秋桂,可以安静、可以浓烈、可以清新、可以明艳。”
此时,李国的太子府,叶东篱正伫立在已经无花的桂树前,凝视着,思索着。
彭陆立在一旁看着,知道他在思念着一个人。不禁回头看了眼落英轩,门开着,像是里面的人随时会回来一般。
“太子殿下,彭乘已被打入子城大牢。”曾唐行了一礼,禀报道。
“郡主呢?”他淡淡道。自从华容走后,他什么都淡淡的。没什么高兴的,也没什么不高兴。只有看着那个玉环时,他才会笑。
曾唐道:“郡主无恙,应该已到了明城。”
“那就好。”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顿了顿,曾唐又道:“臣未经请示,擅自助郡主平定大盈,请太子殿下降罪。”
“这件事本宫已经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叶东篱转过身来,抬手示意他起身。
曾唐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没有押错。
“郡主让臣将兵符带回还给太子殿下,臣不敢擅作主张,故而说等太子殿下亲自取回。”他又道。
叶东篱道:“姑且先放她那儿吧。”又道:“容儿提到本宫的时候,是如何称呼的?”
曾唐想了想,说道:“东篱。”
“那枚凤佩,她还戴着吗?”
“是。”
叶东篱笑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彭陆,这思容苑,今日起任何人不许进来。另外,纳侧妃的事情,你安排。就彭妍吧。”
彭陆大惊:“太子殿下,您是说彭妍?”
他眼神悠远,摸着脖子上的玉环:“容儿与本宫提过她。本宫若不成亲,她如何安心嫁给易南。”
望着他淡漠的眼神,彭陆也不由得难过。
“和彭妍说,安分守己,本宫不设正妃、未来不立后,不要觊觎得不到的东西。不论何时、何地,只要相见,她都要向容儿行礼。”
“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