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你......”苏易南见华容面露尴尬之色,便要将她护在身后。冀清阳反而向前一步,立在了苏易南同华容之间。
“易南,你以为本王要做什么?”
冀清阳的反问让苏易南听着很不舒服,但碍于身份,又有他人在场,他不能做什么,因而只是说道:“三皇子,易南受父亲之命要好好照顾她。”
“你误会了。本王只是因为华容解决了本王的难题,故而要感谢她。”
冀清阳并未看他,只是径自从衣袖上取下了一粒珍珠交于华容:“华小姐头上的珠钗少了一粒珍珠,用本王的这颗补上如何?”
听着像征询华容的意见,却不待她回答就将珍珠放到了她的掌心。华容赶紧抽回手,手中的珍珠还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十分尴尬。
“三皇子,华容不可收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请三皇子收回。”
无缘无故就送珠宝,华容不想接受,即使他长得很好看。
更深层的原因是她觉得冀清阳天生自带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她不敢接近。
冀清阳的话中带着酒气,离华容更近了:“莫不是我的东西有毒,华小姐才不愿意接受?”
“不不,不是的。华容、华容身为女子,而三皇子是男子,初次见面,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亲,不方便接受礼物。请三皇子收回。”华容语无伦次地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但是她一定要将珍珠归还,不然她会夜不能寐。
她慌张地将珍珠一下子放到冀清阳手中,又赶紧缩了回来,头低着,像犯了什么错似的。
“华容,我哥送你礼物,那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你不要不识好歹。即使是你父亲在此,也不好如此无礼。”冀清歌冷冷地说道。
“华容外出已久,未免家父担心,还是先行回去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华容不愿意多待,因而行了个礼便要离开。
冀清阳却一把拉住她,又将珍珠重新放入她的手中,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华小姐,本王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你必须收下本王的谢礼。”
末了,又加了一句:“记住,不允许丢掉。”
苏易南看不下去了,今日本是他带华容出来散心,且没想到给她带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而今日冀清阳也实在奇怪,自己认识他这么久,他一向淡漠疏离、不苟言笑,却不想今日竟如此偏执。
这偏执的对象还是华容。
苏易南将华容一把拉到自己身后,说道:“三皇子,请不要强人所难。”
“易南,你觉得本王是强人所难?本王不过见华小姐头上的珠钗少了一颗珠子,她却仍然将它戴到头上,便知她是个专情之人。本王的这颗珠子也是偶然得之,见同她钗上之珠极为相似,这才有意赠之。”
偶然得之,极为相似?
华容的心中一怔,忽然抬起头,凝视着冀清阳的眼睛。他的眼神似乎有一缕忧伤。
是那股忧伤吗?
是他吗?
“容容,你怎么了?”苏易南见华容一直盯着冀清阳看,手也有些冷,不免有些担心。
“易南,如果华小姐执意要退还,本王绝无二话。”冀清阳忽然间多了自信。
“容容,不要怕,你自己决定。”苏易南拍拍她的肩,不管她如何,自己都会支持她。
华容并没有退还珍珠,反而握得紧紧的,又狐疑地看了冀清阳一眼。
行了个礼,对苏易南说道:“我累了,我们走吧。”
苏易南愕然,像有什么击中了他的心。他什么也没说,带着华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