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此同时,地窖也亮了一些。
原来女人又点亮了几支蜡烛。也就是这几支蜡烛,华容看清了床上的女人。
这一看,也赶紧收回了目光。
毕竟,她那披头散发的样子被烛光映在墙上,着实有些吓人。
低声问向骆东:“东东,她是谁?”
骆东也低着声音答道:“我不知道。”
“哦。”
还是先把何柔柔安抚下来吧,转头将何柔柔的乱发拨到脑后,再一瞧,两只眼睛都肿了,上面还沾着尘土、草梗等,难怪看不清了。
“你别乱动,我来给你擦一下。”华容怕她再像刚才一般,无形中增添了这个地窖的诡异气氛,因而事先交代好。
何柔柔此时把华容当做唯一的依靠,自然是她怎么说就怎么做。只是眼角仍不自觉地流着泪水。
华容学着古人的样子将裙子撕了一角下来,蘸了蘸旁边的半碗水,为何柔柔的眼睛轻轻擦拭着。
擦干净了旁边的灰尘等杂物后,轻声说道:“柔柔,你试着睁开眼睛,睁大一些。”
何柔柔将信将疑地尽可能睁眼,真的看见了。她激动极了,抱着华容又哭了起来:“我没瞎,我没瞎,容儿,我以为我瞎了,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我要是瞎了我就不活了容儿......”
“你还不如瞎了,吵死了!”女人显然很是反感这个神经质的女子,吵得她头都要炸了。
何柔柔忍着眼睛的痛处顺着声音望去,眼帘中出现了一个面容苍老、披头散发、没有表情的女人,让她着实吓了一跳,连忙往华容身后躲去:“这是谁?容儿,我们是到了地狱了吗?这、这是孟婆吗,孟婆是老,怎么也这么丑?”
孟、孟婆?女人的嘴角抽了一下,这是在嫌弃她吗?
当下便怒了,还未发作,又听何柔柔在旁哭了:“真的,我还不如瞎了容儿,我还不如瞎了......”
华容本来心里就没底,被何柔柔这一惊一乍弄得实在有些心力交瘁,便吼了一声:“行了,别哭了。像什么话?”
被这一吼,何柔肉的眼泪更止不住了:“你吼我,你吼我......”
华容实在无语,何柔柔是把她当成男人了吗?居然用这种深闺怨妇的语气......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先搞清楚这个女人是谁。”华容安慰道,但是也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怎么,我很可怕吗?”女人显然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恐慌,便问道。
是可怕还是不可怕?
华容和何柔柔都望向了骆东,那意思很明显。骆东墨叹口气,小心答道:“如果老妈妈不这么凶,那不可怕。”
女人因见骆东刚才以身试水,对他便多了些好感,听他如此说,便又温和了些:“孩子,你说实话,我老吗?”
骆东想了想,点了点头。
忽又想到刚才她的话,便鼓起勇气问道:“老妈妈,你说你比杜小梨大三岁?你认识李夫人?”
华容一听,立刻打了鸡血似的,眼中透着一种八卦的光。
看来这里真的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