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关心,下官无碍。”
本来这句话就可以结束了,偏偏叶东篱又追问了一句:“哦?李大人发生了何事?”
叶东篱一向是事不多做一件,话不多说半句的人,见他此次如此“好事”,华疏半是稀奇半是为难。
叶东篱自然明白华疏的表情,只是他既然同华容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计划,那就得执行。不把这个事情引出来,这接下来怎么层层深挖呢?
他早已预料到了他们接下来的回答:“昨日衙门中进了贼人,将李夫人和衙役打晕了。”
华疏觉得这种事实在不好再说一次,因而便阻止道:“叶管家,这件事情三言两语是说不完的。”
叶东篱却很执着:“那时间还早,要不慢慢道来?”
这句话让华疏很是无语,一时不知如何接下去。
“那要不就长话短说?”叶东篱见状,赶紧改了口。
不管怎么说,没个话头,他的任务便完成不了。完不成华容的任务,那么、那么于长远来说总归不好。想到这儿,只能硬着头皮去提起人家不愿意回忆的话题。
李继倒是解了华疏的难题,他直接答道:“虽说家丑不能外扬,但是实在是家门不幸。贱内竟然与府中衙役苟且,还被、还被发现了。”
这个回答让叶东篱的满面春风一下子僵在了那里:“苟、苟且?”
他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可以发誓,自己绝对只是打晕了杜小梨和那两个跟踪的衙役,绝对没有干别的。
可是李继绝对不会往自己媳妇身上泼脏水。看来此言不虚。
余光瞥见华疏,眼神中带着责怪。
“我、我实在是不知道会这样,真对不起李大人,提起了你的伤心事。”叶东篱连连道歉,虽然他的眼中满是诚意,但是在旁人看来那点诚意可以忽略不计了。
李继倒是大度:“这不怪叶管家。正如下官所言,家门不幸。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官已然是无话可说了。”
叶东篱本想着借着追捕贼人的由头来将华容提到的周菱带出来,如今被直接归到了伤风败俗之事上,那么只能戛然而止了。
“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李继以为他是在为自己鸣不平,反而安慰他道:“叶管家不必为下官忧心。或许是下官命中由此一劫,才会如此。与晋城百姓的生计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大人果然是晋城百姓的父母官。若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何愁国家不兴?”叶东篱少有的说起客套话来。不管怎么说,李继的这“家门不幸”总归有自己的因素在里面,若不是自己打晕了他们,怕后来人也不会下手如此狠毒。
只是这客套话在华疏听来,实在是不成样子。若每个人都像李继这般“家门不幸”,国家该何其不幸!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李大人,这次找你过来,是想今日一同去巡视堤坝。”
李继连忙答道:“是,大人。”
“听闻你还兼着县衙的主簿一职?”华疏又问道。
李继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与脸上的笑容不相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