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瞧出来?看来,我伪装得很好啊。”男子重新将黑布戴在脸上,似乎如此安全感就多了几分。
“你伪装得再好,也不是我的对手。”苏易南淡淡地说道,仿佛在他眼里,这个蒙面人丝毫不值得一提。
蒙面人显然被他的自负激怒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站到华容的身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地窖口飞去。
华容显然没有想到蒙面人会劫持自己,却也很快就摆脱了恐慌,毕竟这劫持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绸布从身上扔了下去,大声喊道:“帮我保管好这些东西。”
声音还没消失,人已经没了踪影。
绸布刚落到骆东的怀中,苏易南也不见了。
一时间,空空的地窖就剩下了骆东一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骆东往地窖口跑去,可是刚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哥哥去了,一定会救回姐姐的。自己如果去了,让他们分心不说,万一丢了这个绸布包裹,姐姐一定会失望的。
骆东呆呆地看着绸布包裹,将它塞到了衣服中,他要为姐姐保管好这样东西。
骆东四处望了望这个地窖,这已经来了三次了。
想来第一次到这里,就见到了那个老妈妈。
不,是见到了他的娘,听她说着自己的心事。
骆东走到床边,那张简陋的床,那是娘曾经睡过的。
一时间,这个黑乎乎、阴冷冷的地窖也有了些暖意。
是啊,他有娘了。
可是,他也没有娘了。
骆东忽然想回到大牢去,但是去做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里有他魂牵梦萦的娘,那里有对他日思夜想的娘。
可是,他又不敢去。
他怕他去了,娘却不在那里了。
“娘。”骆东喃喃地喊着,头枕在床上,哭了。
而华容此时被蒙面人给挟持着,越过树林,越过溪流,心中有如万马奔腾,久久不能平息。
为什么电视剧中一旦涉及这些场景,都唯美如春风十里、草长莺飞、一对璧人、郎情妾意,而到了自己这儿,就只是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蓬头垢面、逃命千里?
不公平!
“亲,你要不要歇会?”华容实在不喜欢被人像沙包似的拎的,再过一会估计都要散架了。
蒙面人被这一声“亲”给弄懵了,双眼透着懵懂,差点因受惊松了手。
华容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歧义,便又说道:“你放了我,我让我哥也放了你,好不好?生命诚可贵,犯不着你我之间有一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蒙面人又望了她一眼,眼中仍是懵懂。
“喂,你可能听懂我的话?怎么好说歹说不行呢?干脆点,要怎么样你才能放了我?”华容急了,她可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本来浑身就疼,再这么奔下去,命也没了半条。
蒙面人这次倒听懂了,但是却没有停下来:“你把你那绸布包给我,我就放了你。”
华容有些无语:“那绸布包裹不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