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又开玩笑了吧。救人性命不过是本性使然,要谈报答那格局可就小了。要是我,我就不!”
苏易南可不愿意华容同冀清阳扯上什么关系,最好离得越远越好。
“格局先不谈。不过,”冀清阳还有下文,“我这个伤只有容儿才能医治,所以这以后少不得要麻烦她了。容儿,你不会拒绝吧?”
苏易南一听“容儿”这个称呼,颇为不悦,斜眼瞪了华容一眼,这才几日就如此亲密了,真是女大不中留。看得这么紧,居然还是让他钻了空子。
“容容何时学会治病了,三皇子你这玩笑开得真是大了。饭她是会做,药嘛,呵呵呵……”
苏易南只道那不过是冀清阳接近华容的一个借口,就她那凡事随缘的性子,不把人治死了就好了。
“苏公子你这就不了解她了,这几日的经历实在扑朔迷离,怕是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不过,本王想着也没必要同外人解释。”
冀清阳不紧不慢地说着,脸上带着笑,这笑容落在苏易南的眼中,那就是在示威!
外人?明明他才比较亲,就这么失踪几日,他都成外人了?他偏要纠正过来。
“三皇子,外人不外人的都是相对而言。对于我容容妹妹来说,自然是哥哥比较亲。不过,你是理解不了这种感情的。至于这经历嘛,我妹妹自会一字不漏地跟我慢慢说清楚,就不劳外人费心了。”
冀清阳轻哼一声,并不以为意。苏易南认识华容不过比他早了几日而已,不足为惧。况且,他有信心。
转而看向华容,柔声说道:“容儿,走吧,我陪着你熬药。”
华容听他二人剑拔弩张却插不上话,忽听冀清阳喊她,下意识点点头。苏易南一看更是生气,闷声说道:“我也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你也受伤了吗?”华容诧异道。再看他,明明面色红润,中气十足。
“苏公子是心病,寻常药草怕是医不了的。”不冷不热的声音,略带着戏谑。
苏易南此时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冀清阳的声音,偏偏这个不识趣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呛他,让他如何能忍。
他斜眼望去,那讨厌的人纵然气色不好,但自己是知道他的,即使受了伤也不至于虚弱到去等着药救命,不过是想增加相处的机会罢了。
真是没看出来,平时那一付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样子,遇到漂亮姑娘就如此......不要脸。
做戏而已,谁不会?
苏易南的心理活动如此丰富,别人哪里想得到。
说干就干,当下捂着胸口,眉头紧锁,拉着华容的袖子:“容容,我忽然觉得胸口痛,可能是上次在晋城受的伤还没痊愈。怎么办,你也给哥熬一副药吧?哎,好难受啊。”
换冀清阳斜着眼看戏,见他演得如此逼真,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一直见他翩翩君子样,如今在华容面前撒泼耍赖也是拿手得很啊。
“苏公子,你这伤,来得好生突然啊。”讽刺溢于言表,不过华容却眉间隐隐忧色。
“三皇子,他之前确实受了伤,旧伤未愈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只是我哥他一向比较坚强,从来不说。如今主动开口,那必然是受不了了。你就不要再嘲笑他了。”
听着华容一本正经的解释,再看苏易南斜眼飞来的得意,冀清阳无话可说。但是又不屑与他比不要脸,他甘拜下风。
而这三人的对话落入旁观者眼里,均脸红心跳,因而默默散去了。
只有何柔柔站在那里,看得意犹未尽,却又羡慕嫉妒得很,偏偏还什么都做不了。
华容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说道:“柔柔,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正好你来帮帮我。”
何柔柔一听,那真是求之不得,忙不迭道:“好啊。走,去小厨房。”
由于这是初次在府中见到冀清阳,何柔柔一脸诚惶诚恐,为他引路的时候太过激动,还差点拌了个跟头。
冀清阳手一伸,稳稳扶住了她。
何柔柔满脸通红,赶紧道谢。冀清阳收回了手,淡淡地回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