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这个妹妹为何要单独找华容,但是想来也不过是女儿家的小心事,冀清阳便道:“这儿还要很久,你们若有事就先出去吧。”
华容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还要很久,你成过亲?”
话一出口顿觉后悔,暗道这说话不经大脑的毛病是该改改了。
余光瞥见冀清阳嘴角一抽,他的脸居然红了,他居然脸红了,“我怎么会成过亲!”他扔下一句话便要走,刚踏出一步,又折回来,忽然压低声音:“不过,你若是嫁给我,便可以很快知道了。”
“嫁......”华容一头黑线,在她看来,冀清阳应该是人格分裂了。前一日还是怒目相对质问她,今日又是帮她传递消息又是同她玩笑,当真是个奇葩。
“蒙您错爱,我自问没那个福分。”话刚说完,就被冀清歌连拉带拖拽走了,由于她外公交代过她要懂规矩,因而倒也没怎么挣扎。
望着她咋咋呼呼却又故作矜持的模样,冀清阳不由得一笑。他已经很久没那么轻松的笑了,或许正如黄笋笋所言,她一日没成亲,他就一日有机会,就这么轻松的相处,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况且,她是喜欢过他的。
至于华容被带到了哪儿,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仍是清暑殿的地盘。只不过,人烟稀少了些。
“说吧,找我做什么?”终于站定了,还没来得及整理被拉皱的衣裙,脸上就被结结实实地甩了一巴掌。
这声音,清脆!
这感觉,疼!
华容无奈地摇摇头,擦了擦嘴角,还好,没血。
她拂了拂头发,站稳了。冀清歌正怒目圆睁,眼眶发红,仿佛刚才被打的是她。
华容叹了口气,不拖泥带水,也结结实实地甩出了一巴掌,正中冀清歌的左颊。
对面的女子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只觉得头很懵,耳边嗡嗡直响。
“礼尚往来,还要再来一次吗?”华容看着她,微笑着问道。好像两个人刚才只是切磋技艺一般,还是好朋友。
冀清歌终于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哭了,她是公主,何曾被别人这么打过。当然,她忘了是自己先动的手。
“行了,别哭了,丢不丢人!”华容被她哭得心里发毛,心里长了草似的。总归是个公主,真来人了自己不见得占什么便宜。
冀清歌不管她,她只知道自己硬生生受了一巴掌,脸上火烧般的疼,她指着华容骂道:“贱婢!”
华容瞬间无语,这个朝代的女人都喜欢这么称呼自己不喜欢又比自己强的女人吗?
她要懂规矩,不能生气,心中默念了几遍,心情也平复了一些,微笑着说道:“四公主,臣女就这么和你说吧,当日柔柔无意间骂了我一句‘贱丫头’,被罚柴房好几日,那时我外公并不在京城。而今,他在外面观礼,为了不影响太子大婚的喜庆气氛,臣女就原谅你年少轻狂。可别这么说了哦。”
冀清歌一听她拿容煊压她,更怒了:“你外公已经告老还乡了,你以为还是当年的容太师吗?他自己的罪孽还不清不楚,哪里来的底气耀武扬威?”
华容本想就此别过,听她恶语相向,顿时怒了:“你听谁说的这些混账话?”
“还要听谁说吗?昨日我经过和妃娘娘殿外,就听她宫里的奴婢都如此议论。奴婢尚且知道的事情,你一个相府小姐还拿着鸡毛当令箭,当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