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好在各人并无损伤,就当一场闹剧吧。”
华容却道:“只是,太子殿下,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还没有查出来。如果就此放过,万一以后历史重演,太子妃又要受委屈了。”
始作俑者,早已呼之欲出了,只是谁都不提而已。华容可不愿意就此结束,没有这个始作俑者,她怎么能引出接下来的话题呢?
而皇帝,很明显在等她的这句话。
“华小姐此话有理。太子妃身份尊贵,新婚之夜遭遇此种尴尬之事,一定要给个说法。”
黄笋笋道:“谢父皇。想来应该是儿媳与清尘喝的那杯合卺酒的关系。”
她虽年轻,却也会分析。既然有人要害她,她也没有放虎归山的道理。
黄笋笋心中苦笑,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陷入了这深宫的波谲云诡中了。
“那合卺酒呢?拿过来验一验。”皇帝道。
秦平小声道:“回皇上,那酒今日一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皇帝若有所思,“来人,合卺酒是谁给太子的,带上来。”
进来了一人,是那个喜娘,华容认得。
“合卺酒怎么回事?”皇帝厉声道。
喜娘赶紧跪下,支支吾吾:“回皇上,奴婢、奴婢不知道。”
“你送的酒,你会不知道?”华容不信。
喜娘仍是那句“不知道。”但是腿已经颤得很厉害了。
华容道:“皇上,她不开口也简单,昨夜清暑殿定然有侍卫巡视,将值班的侍卫叫过来一问,或许会有线索。”
皇帝点头,让秦平去把于威找来,并按华容的吩咐将值班侍卫带来。
只有一个侍卫跟在秦平的身后战战兢兢。
华容觉得这个侍卫眼熟,便问道:“这位大哥,我们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
侍卫见是她,便道:“回华小姐,小的中秋之夜在凤清殿门外有幸碰上过华小姐。”
原来是他。
见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喜娘身上瞟,华容便猜测其中有些猫腻。
“皇上,可否让臣女问问?”
皇帝自然乐意。
“这位大哥,你不要怕,都是出来干活挣钱的,有些事做不了主也是正常的。只是,做不了主是小事,站错了队可是大事,你明白的啊?”
侍卫点头,只是仍没有开口的意思。
华容叹了口气,又说道:“人这一辈子,其实真的可短暂了。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你说是吗?”
侍卫像看鬼一样看着她,还是点了头,只是心更虚了,比看到皇帝还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