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摸摸他的脸,小声道:“那是皇上,快点跪下行礼。”
皇上?他居然见到了皇上,圆圆的眼睛中尽是不可思议,但还是听话地跪了下去,“皇上。”
皇帝睁开眼睛,抬手:“起来吧。”
骆东爬起来,又躲到华容的身后。
目光触及一旁立着的人,他惊叫道:“姐姐,就是他,他又打我又绑我,就是他!”
所指之人,正是于威。
于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又吓得躲在了华容的身后。
“华小姐,这个孩子就是李继与周菱的儿子?”皇帝问道。
一听此言,温敏敏与冀清辉脸色变了,她想干什么?
华容道:“回皇上,是的。”
皇帝点头,“你说有新的证据,是什么?”
华容问向骆东:“东东,你娘留给你的东西,带来了吗?”
骆东伸手往身上掏,拿出一物,华容一见,正是那封信。
“秦公公,请将此信呈给皇上。”
“秦平,拿过来。”
秦平道了声“是”,便捧着信过去了。
温敏敏望向冀清辉,眼神犹疑,不是说涉及当年之事的人都已经解决了吗?”
冀清辉示意她不要紧张,否则一旦露馅,那才真的说不清。
皇帝扫了他二人一眼,开始看信。一张张看完,眼神由平静变为愤怒。他猛地一拍桌子,信纸便一张张落了下来。
“和妃,朕问你,当年清云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每个字都敲在温敏敏的心上。
“母妃,父皇在问您。”冀清辉见她已然失了神,赶紧提醒。
“回皇上,正如当年御医所言,清云是中毒而死。”
皇帝盯着她,忽然摇头笑了,“朕自然知道中毒而死,朕要问的是,那毒,是谁下的?”
温敏敏一惊,自然当年怎么说今日还怎么说。“当年御医已经查清楚,是宁妃给的榛子酥,毒死了清云。而且,那毒与太师给锦绣的成分一样。”
她低着头,兀自说着,努力维持平静,不去看他。
宁妃?冀清阳的母亲吗?华容往后退几步,站到容煊身侧。容煊示意她不要问,只要听着、看着就可以。
皇帝怒道:“将这些信拿给和妃娘娘看看。”
秦平道:“是。”
温敏敏接过信,仅仅是扫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
“皇上,这些信是假的。”反正周菱与李继已死,她只要不认,谁又能将罪名强扣她头上?
皇帝摇头一笑:“将合庆殿的和顺带来。”
听到要传和顺,温敏敏不由得紧张起来,不过和顺的家人这么多年一直攥在她手里,谅他也不敢背叛她,想到这儿,才稍微缓解了些。
和顺到了,见容煊与华容站着,温敏敏跪着,立刻吓得跪倒在地:“奴才,奴才参见皇上。”
皇帝并不让起身,只是说道:“和妃手中的信,你先看一看,是不是能回想起什么。”
和顺虽诧异,还是照做。岂料刚看了一眼,就大惊失色:“皇上……”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有一字虚言,小心你的脑袋。”皇帝声音平静,目光沉静,却不怒自威,给人一种寒到心扉的冰冷。
“皇、皇上…….”和顺看看身旁的温敏敏,哪里敢说话。
“好,你不说,华小姐,这既是你提出来的重审,就由你来问吧。”皇帝抛给华容,自己乐得清闲,饶有兴趣地看着。
华容一听,来精神了:“皇上,臣女要请苏公子帮个忙,请皇上允准。”
皇帝使了个眼色,秦平便传苏易南进殿。
“易南,照华小姐说的照做就是。”
华容附耳说了些什么,苏易南虽然不解,还是挠挠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