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同你说。”
宗月歌见他神情不似作假,打开房门将他迎了进来。
“坐吧。”宗月歌斟上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什么事啊,这么要紧?”
“宗知溪偶然碰到宜周,托宜周给你带了个东西。”北羡云接过茶杯,浅饮一口,“宜周托我带给你。”
“他为何不自己带给我,还要托你?”宗月歌不解地问。
北羡云当然不会告诉她,是自己从宜周手里抢来的。
“他有些急事。”北羡云说着,从袖袋中拿出了一个药囊,和一封信。
宗月歌一眼就看出了,那药囊便是自己那日在床板中发现的,竺欢偷偷藏在自己屋内的药囊,因此她将药囊随手放在地上,急切的打开了那封信。
‘月歌,
见信安。
药囊之事已查明。此乃一种西晋才有的秘药,长期接触下会让人逐渐迷失心智,如同疯癫痴傻之人一般。
你且宽心,接触不过七天,不会对人体有什么损害。
另,宜周的伤到了换药的日子,这一批续玉膏已经出炉,望通知他前来换药。’
北羡云看着面前的少女,英眉紧蹙地看完了信,随后将撕下一小条信纸,递给了他。
“还得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宜周。”
北羡云稍微有些不爽的展开那一小条信纸看了看,道:“这两人倒是奇怪,她既已见到了宜周,为何不直接告知他?”
宗月歌想起了宗知溪先前对待北楚人的态度,心下了然。
“可能她也有些急事?”
药宗中正切草药的宗知溪,和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宜周,同时打了个喷嚏。
夜已深,建章长老推开自己的房门,本正走向床榻的脚步,在看见负手站立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后,赫然僵在原地。
“子真仙官,”建章长老拱手而拜,“不知今日前来......”
“事情办妥了吗?”那被称作子真仙官的年轻男子转过身,声音空灵缥缈。
“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我已经确保罪空刀之主,宗月歌,进了内院。”
“好。接下来,安排她去一趟慈悲谷。”
“是。”
话音落地后,建章长老弯腰等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原来子真仙官早已消失了。
不知怎么,他竟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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