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人目光不善地看着宗月歌,并未说话,还是宗月歌率先开口:“几位,店家说的对,这点钱真的不够的。”
“用你多废话,你知不知道——”
“老赖,不得无礼。”脸上长着黄毛的人呵止了自己同伴的话,对宗月歌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小姐,可是南梁人士?”
听这人的语气,像是读过几本书。
“是。”
“那么这里就是南梁的地界了?”那人说着,脸上划过一抹欣喜。
宗月歌捕捉到了这细微的表情,眼睛眯了眯:“对,不知几位大哥,是要去南梁哪里?”
那人没有回答,在前台上又加了一倍的钱:“三间房。”
“好嘞。”老者喜笑颜开的手下了钱,“几位楼上请,除了右手边第一间,随意挑选。”
宗月歌为了掩饰自己打探的目的,只好抬腿走向客栈外。刚推开客栈大门,一阵风,带着沙子,毫无来由的从门外刮了进来。
好似有高人点播一般,宗月歌就着风向忽然回头,正巧看见风将方才为首的那人的兜帽刮了下来,随后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宗月歌如坠冰窟。
那人的头上,竟然长着一对长长的牛角!
距离宗月歌出去,已经过了不少时间,宗知溪正焦急的在屋内等待消息。
“怎么还不回来......”正说着,窗户从外面推开,一个人影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宗月歌刚翻进屋,落了地就赶忙拉住宗知溪:“快走。”
“怎么了?”
“那几个人,”宗月歌看向她的眼睛,低声说,“是魔界人。”
“什么!”
边境军营中,也同样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军帐中,鲁元驹将手中的军报重重地甩到了沙盘上,对面前同样气得脸红的孟信怒目而视。作为宗凛麾下的一名领军,他显然已经耗光了所有耐性。
“元驹,何必动这么大的火?”一名领军站在一旁说好话。
“谭修政,你少在那当和事佬,”鲁元驹正在气头上,语气尖锐,“那你说,这样做他说不行,那样做他也说不行,这仗,还打不打!”
孟信转过身,也带了火气:“我说过了,强攻打法就是不行!”
“你——”
鲁元驹的拳头已经扬起,眼看着就要碰上了孟信的鼻梁。
“都住手!”
一声女子的大喝让帐中众人都愣在原地,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兵刃破空的声音。
鲁元驹只感觉到自己眼前,白光一闪,定睛看下,一把通体漆黑的重刀从军帐外飞来,直直地插入了他与孟信身前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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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下曲》
严任
漠漠孤城落照间,黄榆白苇满关山。
千枝羌笛连云起,知是胡儿牧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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