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一下,从现在到天黑,一共有多少商贩经过,如果人数少于二十,就开始拦截,换成我们的人。”
“嗯。”
二人坐在沙地上,看着四名商贩从面前经过,后不过两炷香时间,四人又原路折了回来。
宗月歌想了一会儿,便将还在蒙圈中的宋裴仪拉了起来,上前拦住了商贩的去路。
“伯伯,留步。”
几名商贩正垂头丧气着,忽然看见面前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两位这是......”为首的商贩疑惑地看向他们二人。
“伯伯,”宗月歌拉着宋裴仪的手腕,笑盈盈地说,“我父亲,想要和西晋做生意,让我们姐弟二人先来看看路,这刚瞧见伯伯们原路返回,不知是何缘故?”
“你们,是南梁人吗?”
宗月歌含笑应下。
“唉。”商贩又是沉重,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现在这条路,算是不通了。”
宗月歌和宋裴仪对视一眼,困惑地问:“伯伯这话,所谓何意?”
“西晋人,在这条路的两国交界处,设下关卡,每个与西晋通商的南梁人,都要被收取货物总价值十分之一的关税。我这本来就是养家糊口的香料生意,这样一来,就更赔本了,唉......”
“原来如此。”宗月歌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面前的商贩说,“伯伯,不瞒您说,我家中也是做的香料生意,这兵荒马乱的,铺子里也是缺东少西的,不如,您将这批货物卖给我们,也算是今天这一趟没有白来。”
那商贩闻听此话你,立马感激地看向他们:“那便是最好的了,多谢二位小友。”
晌午已过,几名商贩已经将货物,连同马车都卖给了宗月歌,带着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小姐,为何这样做?”宋裴仪问道。
宗月歌遥望路尽头的西晋国土,道:“我们的人,要想潜进西晋军营,需要一个像模像样的理由。”
宋裴仪恍然大悟:“所以小姐是想,让士兵们装成来往商贩?”
“对。”
宗月歌转过身,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回去。”
两日时光转瞬即逝,又是一天晌午。
西晋的军帐并不似南梁那般素洁,帐子色彩鲜艳,在正午烈日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夺目。
吃过午饭,正是犯困的时候,将士们都卸下了身上厚重的盔甲,昏昏欲睡。
忽然,原本灿烂道刺眼的阳光变得暗淡,一名习惯了边晒太阳,边午睡的将领率先不适地睁开眼,看向天空。
“那图,醒醒,”他将身边的同伴叫醒,道,“看看天空,是不是要下雨了?”
那名叫那图的人迷糊的睁开眼,不自知的喘了两口气,随后立马开始剧烈的咳了起来。
第一个醒来的将士也开始呼吸艰难:“是......咳咳咳......是烟!”
周边的士兵们也都陆续清醒,顿时,接连不断的咳嗽声响彻整个军营。
“快......咳咳咳咳.......上报大帅,起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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