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贵花一行人回到酒楼时,提着一大包胭脂水粉,看的周老大连连摇头,“你这是想改行卖胭脂了不成,你成天在地里干活,涂上这胭脂一出汗不得把脸给糊了,你说你买这么多没用的回来作甚?”
“喊啥喊,咱就买,你能咋地?”赵贵花火气也上来了,这些东西全是钟夫人送的,她说不要,对方硬是要送,推辞都推辞不了,只能全拿回来了。
讲真让她出钱买这么多胭脂,也是舍不得,这玩意又不能当饭吃,她一个地里刨食的妇人涂啥脸哦。
不过她怎么想是一回事,但孩子爹不问清红皂白就一通念叨,她就不服气,胭脂铺里那么多女人,凭啥那些女人买得,她就买不得?
“你啥意思啊?瞧不起咱,觉得咱不配涂这胭脂,你嫌弃我是种地的,嫌我老是不是?”存心惹她不痛快不是,老虎不发威把她当病猫呢?
今天她就要让孩子他爹知道,她狠起来连她自己都怕。
见情况不妙,周老大面色一变,赶紧服软,“冷静,孩子他娘你冷静点,我不是那意思,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
“咱没误会,你就是故意嘲讽我……”赵贵花不依不饶,下定决心要他好看。
“娘,外面好多人看过来哦,都围到门口来啦。”星星脆生生的提醒。
呃,一时忘了这是在县城,还是在酒楼大堂,刚才她声音没控制住,可不把附近的人都引过来了,一个个都等着看热闹呢。
赵贵花面色一红,瞪了自家男人一眼,把一包胭脂提在手里往后院走,经过周老大身旁时低声道:“你给我进来,这事没完。”
周老大苦着脸,认命的跟着自家媳妇走了。
“妹夫今天有的苦头吃了,管女人的事干嘛,问都不问清楚就啰嗦一堆,简直找骂。”赵贵枝捂着嘴笑。
“爹好笨啊,娘又没花钱,胭脂都是钟奶奶送的,不然才不会拿这么多回来呢。”星星点头附和。
“说到钟夫人,我想起来她说晚上要来店里吃饭,我得去灶房准备食材,童真你过来帮忙打下手。”赵贵枝转身就去了灶房。
陈顺平跟了进来,问她钟夫人是哪位,怎么送那么多胭脂给她们。
“就是上次我和妹妹两口子来县城买铺子那会认识的……”赵贵枝把那天的事详细的给陈顺平说了,其实之前回去提了一嘴,只是谁也没放在心上,谁也没想到会和钟夫人再见面。
对方是个极有钱的商户太太,今天听钟夫人隐隐提到钟家生意做的挺大,不仅整个南阳府都有铺子,别的府城也有,甚至连京城都有两家铺子。
“这么说来钟家不是一般的富户,是个大商户。”陈顺平若有所思。
“好像也开酒楼,还有首饰铺子,布庄啥的,其他生意也有涉足,不是咱能想像的,不过我觉得应该不及陈府。”赵贵枝回道。
陈府是世家,世家也做生意,但人脉更多,背后的靠山也更强大,世家子弟是可以考科举的,但商户子弟却不能科考。
陈顺平低笑了一声,他们已经离开了陈府,陈府如今到底如何了也不敢保证,多提无意义。
只是没想到妹夫一家子竟然能认识钟家这样的大商户,看样子还有所交好,倒是运气不错,这可是个极好的人脉。
天擦黑时,钟夫人坐着轿子来了,同行的还有胭脂铺的掌柜,以及其他几个钟府的管事,这些都是在县城管事的,钟夫人全带了过来。
周老大在赵贵花的示意下,把二楼最大的包厢安排给了钟夫人,赵贵枝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做了几道镇楼菜。
钟府财大气粗,钟夫人娘家也是富庶人家,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但尝过杨梅酒和杨梅煲肉后还是被惊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