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祖孙俩没必要在我面前对峙,我对你们这些豪门家族的恩怨不感兴趣。另外,我的事与你们都无关,更别说什么我缠着薄厉南。你们薄家也没有皇位要继承,薄老您也没必要觉得所有女人都觊觎您孙子。”
阮酥丝毫不给薄老面子,脸上满是戏谑,反讽道。
薄老没想到阮酥竟会说出这种话,指着薄厉南和阮酥的手颤颤巍巍,怒吼道:“好啊!薄厉南!这就是你处处护着的女人!你看到她有多没礼貌了吗?!”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和这个女人有来往,再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你就当你没有我这个爷爷!”
薄老气急败坏,甚至不惜用祖孙关系威胁薄厉南。
无论如何,他都决不允许阮酥这样的女人进薄家的门!
薄厉南面露难色——先不说他想不想和阮酥在一起,恐怕阮酥才是根本就不想和他有任何的关系。
阮酥冷眼看着薄老和薄厉南的这一出好戏,内心毫无波动。
曾经和薄厉南在一起的时候,薄老也总是看不上她,但那个时候她听话老实,薄家想让她不抛头露面,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她也听了,一直都没有对外公开过她的身份。
可这一次,她不一样了,她不会再做那个轻易被操控的人。
阮酥不想与他们二人浪费时间,一句话也没说,走向树林深处。
“跟我回去!”薄老见阮酥离开,对薄厉南低吼道。
薄厉南转头看向身影愈来愈远的阮酥,深叹一口气:“爷爷,您先回去吧,我想散散心。”
“散心?!我看你是想找那个女人吧!”薄老压根就不相信薄厉南散心一说,从薄厉南的眼里都能看得出,他到底有多在乎那个女人。
薄厉南听了薄老的话,自嘲道:“您看阮酥她想理我吗?爷爷,她说的没错,不是她缠着我,而是我一直缠着她。”
说罢,薄厉南也不愿解释,将薄老撂下离开。
他本就与阮酥之间隔了一条大河,这次阮酥来农家乐,肯定也是来放松的,可薄老却破坏了她的好心情,让他和阮酥之间的河,直接变成了愈发难跨越的海。
阮酥一个人朝前走着,不愿回想刚才的不快。
薄老提及到了那张百万支票,却让她再次想起了逝去的母亲。
那个时候,母亲就是她的软肋,她可以为了母亲对薄老、薄厉南低声下气,甚至可以抛弃人格尊严求他们。
可是现在,她几乎没有软肋。
洛然也已经长大了,让阮酥欣慰的是,尽管经历了这些挫折,洛然还是保持着阳光的个性,还有那坚韧勇敢的个性。
没有软肋的她,已经不需要再对任何人低声下气。
不知不觉,阮酥就已经走到了湖边。
湖面波光粼粼,如同掉入漫天星辰,在阳光与蓝天的映照下,湖水也是碧蓝色的,在加上周围的翠绿还有那偶尔经过的鸟儿,阮酥只觉得心旷神怡。
在波澜壮阔的大自然面前,她的那些情感、情绪都不值一提。
像她一样走到湖边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在农家乐体验农家项目,阮酥本就喜欢清净,这里静谧的氛围倒也合她的意。
她站在湖边,痴痴地望着,却不敢再靠近。
不知为何,此刻,她又有了那日站在悬崖上的感觉。
她还觉得那咸湿的海风,记得那刺眼的阳光,还记得身后的薄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