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绝不会就这样放过阮酥。
阮酥到了单独的拘留间后,感觉清静了不少。
她疲惫不堪,只想好好睡一觉,可一闭上眼,苏馨予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黑暗中。
“阮酥……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手上都是我的血,我会在下面等你的……”
……
梦魇中的苏馨予,脸上沾满了鲜血,眼睛瞪得巨大,令阮酥不寒而栗。
“啊——”
就在梦中的苏馨予朝她扑来的那一瞬,阮酥尖叫一声,从床上猛地坐起,大口喘着粗气。
虽说她并没有杀人,但是这件事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如果当时,她能直接将刀扔在地上,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阮酥的心如擂鼓,眼神毫无焦点,独自坐在狭窄的拘留间,四处一片黑暗。
她的身上也满是冷汗,被这噩梦一吓,阮酥已然毫无困意,或者说,她已经没有睡下的勇气。
翌日,阮酥的眼睛下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令本就疲惫的她看起来更是憔悴。
自从苏馨予死后,阮酥就一直没有睡好过,每天晚上,她都要被这样的梦魇折磨。
苏馨予说得没错,她不会让阮酥安生。
好几个夜晚,空荡荡的拘留所都能听见她的惊叫声。
这件事很快就被暗中保护阮酥的保镖传进了薄厉南的耳朵里。
听闻阮酥每夜都被噩梦侵扰,薄厉南心如刀割,甚至开始思索需不需要给阮酥找心理医生。
不过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帮阮酥洗清冤屈。
而且光是洗清冤屈,还远远不够,薄厉南还打算给阮酥找最好的律师,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阮酥都记不清她在拘留所里到底呆了多久。
阮酥日复一日地等待着,总算等来了希望。
这天,警察打开了她拘留室的门,郑重其事地对她说:“阮酥,法医鉴定的结果出来了,你基本已经无罪了,现在将你释放。”
阮酥怔然,长吁了一口气,再次抬眸,就看见陆南出现在了她面前。
“我就说,我会帮你证明清白。”陆南的脸上满是温柔。
“谢谢。”阮酥诚恳地注视着陆南的眼睛,心底涌入一股暖流,还有重获自由的欣喜。
陆南和法医组的人这几日都在对苏馨予进行尸检,在此过程中,他立即发现,苏馨予致命伤的伤口和被正常被人捅伤的伤口有所不同。
且不说力度,刀尖进出的方向也有所出入,单凭这一点,就基本可以证明,阮酥所说的也许正是事实。
而在认定这个结果后,陆南也是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警察局。